冷不防的她被吓得低呼出声,捂着心口凶他,“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这样站在门外会吓死人。”
周淮不说话。
只是哀怨地看着她。
施宁受不了他那小媳妇般的委屈眼神,深吸口气问,“你定房间了吗?”
“定了,你对面。”
周淮指指斜对面的房间。
施宁又翻了个白眼,“你被打成这样,他呢,脸上挂彩了吗?”
周淮恨恨地瞪她一眼,摔门回了自己房间。
“……”
施宁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她怎么得罪他了?
不就问了一句,慕少臣的脸上挂彩没有。
难道,那人没挂彩,所以周淮才气成这样。
生气就先气着吧。
施宁撇了撇嘴,下楼吃完早餐,带了一份周淮爱吃的
肠粉上楼。
按响周淮的房间门,把肠粉往他的门把手上一挂,她刷卡打开自己房门时,对面传来周淮的声音,“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施宁回头看他一眼,“不是生气吗?谁不会。”
“哪个跟你生气了。”
周淮愤愤地问,“我都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那模样,像是打输架的幼儿园小朋友。
还想求安慰。
施宁的视线在他嘴角那块淤青上停顿片刻,嘴角疯狂上扬。
手臂被人撞了一下,周淮提着肠粉进了她的房间。
“我查到毁墓的人了。”
他往沙发上一坐,肠粉味道在施宁的房间里飘散开来。
施宁想赶他出去的念头在他的话里打住了。
“是谁?”
周淮毫无形象地吃着肠粉,“不是慕胜民,是范昌良。”
范昌良?
施宁很快便懂了。
范昌良这是要让慕少臣跟他父亲两败俱伤。
“你查得到,他应该也查得到吧?”
施宁淡淡地问。
周淮看她一眼,没接话。
就在施宁以为周淮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又飘出一句,“宁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慕少臣,能放下吗?”
施宁被问得一愣。
眸子闪烁。
在周淮过于严肃锐利的眼神下,她淡淡弯唇,“当然能。”
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周淮就笑了,“那你跟他离婚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别温柔。
施宁垂着眸,没看见他眼里的情愫。
她回答说,“等我回去把话说清楚了,会离的。”
“对了,你老家不就是南城的吗?你还找得到你家在哪里不,下午带我去逛逛吧。”
“为什么要带你去逛?”
“看看你认识我之前,还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
“无聊!”
-
傍晚,不那么热的时候,施宁还是带周淮去了她的老家。
那时太小,加上她对老家只有几个月的记忆,可算得上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