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天气小雪
第一个目标已完成,剩余时间不足二十二个月。
过程还算顺利,结果还算满意。
不足之处:
1受了一次伤。2没有给小黑报仇(记下来,后面一起算)
3那晚夜探赵府时,不该骗他。
虽然也骗过许多人许多事,可这是头一回骗人感情,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希望后面的几个男人都好骗些,爸妈哥哥在天之灵保佑我。
写在最后的话:阿然竟然是个五六十的老头子!论年纪,我应该叫他阿然爷爷。
难怪他心灵脆弱,脾气不好,老头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孩儿脾性,以后我不咬他了。”
任苏意放下笔,合上特制的日记本,上面带了一把小锁。
她将日记本放入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保险柜里,柜门关上时,也将里面的金光闪闪挡了个严实。
先前买下的这处院子花了一个多月打理好,她给它起名—竹屋。
名字和院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院里的一切未动,依旧杂草丛生,萧瑟荒芜。
屋里则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墙上的两个窗户,被封上一个,只留了一个做通风口。
墙壁从里面被加固了一遍,墙壁一侧安放着六个人高的保险柜。
任苏意将宰相府里属于原身一部分的金银珠宝都搬了过来,塞满了整整两个保险柜。
她要做的事,还需要更多的财富。
阿然飘在空中,看着她像个守财奴似的,“上这么多道锁,画的藏宝图?”
任苏意头也不回,“写的葵花宝典,你不要看啊,看了你就会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哦?”
阿然眸中浮起了一丝好奇和玩味儿,“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回过头来,视线一下没找到他,微抬起头才看到他又飘在了空中。
“你怎么又飘在空中了?”
阿然半阖着眸子,一副慵懒的样子。
任苏意觉得他这两日都有些怪,她问过他,可是他沉默。
撇了撇嘴,她转过身继续看她的宝物。
看她又打开了另一个放满珠宝饰的保险柜,两眼放光堪比外头天上的星星。
阿然觉得自己虽没了记忆,但他很肯定,这样将对金银珠宝的欲望写满整张脸的女子,他见过的很少。
人性复杂且肮脏,他欣赏她对自己欲望的坦诚,却也鄙夷她此刻的贪婪。
不欲再看她,他转过身,另一边墙壁上钉挂着兵器架,一杆银枪挂在了左侧。
“赵亓元走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任苏意一边把玩着一颗晶莹润泽的珍珠,一边敷衍地嘟囔:“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种问题了,你怎么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