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乎的话,就不会一直关注那个夏浅了,不是吗?你敢说,你这次找夏浅做砍价师,不是在跟自己较劲?你心里明明就是还想着那个人的,对不对?”
金研深深呼出口气来,终道:“没错,我承认,我还想着他。可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他。”
……
翌日下午,夏浅和老何商量了番,就正式接下了荷琳的答谢宴。
其实佣金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夏浅能谈成这桩案子,在圈内的名声也会大大提升一个level。想想多牛逼,这可是给荷琳谈过砍价案的大师啊。所以纵使这桩案子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夏浅还是没能抵住诱惑,跟对方签订了合约。
然而,等夏浅真正接触到对方,这才明白了个中因由。
原来,金研并不是没有请过婚礼策划师,而是前前后后请了七八个婚礼策划师都被吓跑了。而被吓跑的原因就来自于小胖墩口中的旧二姨婆和新二姨婆。
夏浅回去狠补功课后才知道,荷琳五岁的时候,亲生父母就离了婚。父母离婚后都迅速各自再婚,而跟着爸爸生活的荷琳则几乎是后妈拉扯大的。荷琳曾在采访中也坦言,和后妈母女情深。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后妈甚至还流掉了自己的孩子来专心照料她一个人。
而这个后妈,应该就是小胖墩说的“新二姨婆”
。另一边,通过方芳的打探,“旧二姨婆”
的近况他们也
打听到了,这位荷琳的亲妈在三年前就已经离了婚,而这已经是她第三段失败的婚姻了。
试想下,荷琳回娘家办答谢宴,这两人一个是感情深厚的后妈,一个是孤苦伶仃的亲妈,似乎哪一个都无法割舍,又哪一个都不能得罪。那么问题来了,这答谢宴到底该听谁的?谁才算真正的当家老母?
烫手山芋烫就烫在这哇!
因为两位老太太老是意见相左,婚礼策划师们纷纷被折腾得退出。最后荷琳实在是找不到婚礼策划师了,金研这才无牙地找到砍砍而谈,提出让夏浅全权负责这桩案子。
——要求砍价什么的都是假,她们寄希望于夏浅能够摆平新旧两位二姨婆才是真。可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饶是夏浅谈判能力超群,遇到这种事情也颇为头疼。
此时此刻,自觉被金研坑了的夏浅就正跟两个闺蜜大倒苦水。
“……你们以为,一个大妈的战斗力是一百,两个大妈在一起的战斗力就是乘以二吗?错!是乘以一万!你们都不知道我最近被新旧姨婆折磨得到底有多惨,她们俩哪儿是意见不合啊?根本就是见面掐啊!新姨婆如果说红色好看,那旧姨婆铁定说白色好看,反正就是你赞成的我绝对反对,你反对的我绝对赞同,她们俩是超乎想象的有默契哇!”
“什么赞成反对,反对赞成的。”
乐颖听得两眼直转圈,“你能说人话不?答谢宴到
底定下来没有?什么时候办?会不会有明星到场?还有还有,有记者招待会咩?”
夏浅头摇得像拨浪鼓,最终垂首叹息:“别说什么时候办了,现在在哪儿办都还没定下来。这两天,我光陪两个老太太逛酒店就逛得腿折了。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我自己都数不过来看了多少家酒店了,还没定下来!一想到下午又要见两位老佛爷我就头大,我这接的哪儿是砍价的活儿,根本就是居委会大妈的活儿。”
一直没有搭腔的方芳悠悠启齿:“这怎么就不是砍价的活儿了,不过是砍价的对象的换了换。”
夏浅应了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桩砍价案要“对付”
的不是各个狡诈难缠的商家,反倒是两位新旧姨婆。只要把新旧姨婆的“价”
压下来,这桩案子就有希望了。可说是这么说,谈何容易?
夏浅正纠结着,方芳就又道:“下午去看哪家酒店?”
夏浅轻咳声,心虚道:“长盛酒店。”
“哟!”
乐颖一听,当即弯眼乐开,拍闺蜜的肩膀调侃道,“看看,果然不愧是快嫁的忍了,什么都想着老公呐!连客户都往老公家的酒店送呢。”
“去!”
夏浅白乐颖眼,“我这是正大光明做买卖好吗?再说了,还不知道那两老太太瞅不瞅得上呢!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快hold不住了。”
“哪儿就这么严重了?”
方芳将面前的餐盘一推,起身潇洒,
“走,带我去会会那两老太太。”
夏浅眨了眨眼,纳闷道:“你?”
“怎么?瞧不上姐姐我?”
方芳哼笑叉腰,“说起这砍价呢,我的确比不上你和老何,但说起这掐架嘛,我可比你们强上千倍百倍。”
闻言,夏浅眼眸陡亮,对啊!她怎么都给这两老太太搅糊涂了?这掐架管家务事什么的,都是她方御姐的强项啊!
夏浅拍案而起,当即激动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