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商€€的母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上手就要挠裴淞的脸,路城山跑过来握住裴淞的手腕将他向后拉,同时另一只手挡住他脸顺着力道一起将人向后带,商€€母亲的指甲划了一道在路城山手背。
“哎哎哎!!”
警察立刻上前,把她按进警车,“真是,怎么又上手了,哎哟,你可老实点儿吧!”
警察转而去看路城山,问:“又伤人,我真是服了,你这个鉴个伤吧?”
路城山先看了眼裴淞,说:“不了,不至于。”
“也行……”
警察看出来路城山是嫌麻烦,“那你得消毒啊。”
“好。”
路城山点头。
警察被这家子人搞得也是无奈,并且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商€€家里人就是不想让戴薇薇安稳上班。
戴薇薇坐另一辆警车走了后,孙经理接到了总部的电话,他避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接起来。
“路工。”
裴淞捧着路城山的手背,“我帮你抹点碘伏吧。”
他端着路城山的手仔细瞧,这手上有些陈年旧疤,有些是早年比赛留的伤,有些是后来修车的时候伤到的。
“冲冲水行了。”
路城山把手抽回来,喉结动了动,转身对其他人说,“好了进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作鸟兽散。
姜蝶今天来得最晚,她打着哈欠拎着煎饼进来的时候,现自己只来晚半个小时,却落后了一个版本。
姜蝶游走在所有仓房,把各个版本的故事听了个遍,最后回到场地组的时候,路城山冷漠地看着她。
因为去德国之前,她把订的新一批刹车碟地址填错,填去了她自己家里,而她本该在今天把那箱刹车碟带回车队,但她的手里此时只有煎饼。
冒着热气的煎饼。
姜蝶颤抖着手,将煎饼递了递,问他:“路工,您吃了吗?”
“我刹车碟呢。”
路城山问。
姜蝶眨眨眼试图眨出来一些泪花,无果,只能说:“我忘了,我上年纪了,你要体谅我。”
“……”
路城山无奈。
他从法拉利车身右边站起来,扭头看了眼赛道,确定裴淞还没跑完,才走到姜蝶身边,小声说:“我答应他了今天给他装新的碳陶刹车。”
姜蝶挑眉:“小裴?”
“对。”
姜蝶一笑:“那你就拿出你总工程师的顶级话语权,你告诉他,今天没有碳陶刹车了,放眼这偌大的车队,有人敢多问一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