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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护士帮助玛丽莎取了鼻粘膜、血和尿样。她跟在洛杉矶时一样处理了它们,双重包装,消毒了包装袋外表。脱除了防护用具,洗过手,她回到护士台给杜布切克打电话。

  电话交谈简短扼要。玛丽莎说了她的临床印象:他们正在对付又一场艾伯拉暴。

  &1dquo;隔离了没有?”

  &1dquo;他们已经做了,而且很不错。”玛丽莎报告说。

  &1dquo;我们尽快来,”杜布切克说。&1dquo;可能今夜就到。在此期间,我要你停止一切化验,监督实施一次彻底的消毒。另外,让他们按我们在洛杉矶所做的那样,实施对接触者的检疫。”

  玛丽莎刚想回话,杜布切克却已挂断了电话。她叹了一口气,放下听筒。多妙的工作关系啊!

  &1dquo;就这样吧,”玛丽莎对泰伯索和奥斯汀医生说,&1dquo;让我们开始工作。”

  他们迅地使检疫工作开展起来,安排好化验室的消毒。玛丽莎再次确认了那些样品能连夜送往cdc。

  大家分头工作。玛丽莎向护士要了另外两个病人的病历。护士帕特递了给她,说:&1dquo;不知泰伯索医生提了没有,扎布拉斯基太太正在楼下。”

  &1dquo;她也病了吗?”玛丽莎警觉地问。

  &1dquo;那倒不是。”帕特说。&1dquo;她只是不肯离开医院。她想上这儿来。泰伯索医生觉得不妥,叫她在一楼休息室呆着。”

  玛丽莎放下那两个人的病历,考虑先做什么好。还是去看扎布拉斯基太太吧。她对扎布拉斯基最近的活动知之甚少。另外也可顺便检查一下化验室的消毒工作。向帕特问了路,玛丽莎乘电梯往下到二楼。在电梯里她注意了一下身边人的表情,想象着一旦他们听说医院暴了艾伯拉会有什么反应。电梯在二楼停下,只有她一个人出来。

  玛丽莎本以为化验室只会有值夜班的医生,没料到化验室主任阿瑟·蓝德病理师仍在办公室,尽管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这是一位衣着讲究的老人,穿着方格呢背心,一条金表链斜伸出口袋。他对玛丽莎来自cdc这一点既不惊讶也无敬意。就连玛丽莎告诉了她的临床意见,说此院暴了艾伯拉,他也没露一点声色。

  &1dquo;我已注意到这是鉴别诊断之一。”他说。

  &1dquo;cdc要求不再做任何这些病人的化验。”玛丽莎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是不打算轻易俯听命的。&1dquo;cdc今夜会带一个流动化验室来。”

  &1dquo;我建议你跟泰伯索医生联系此事。”蓝德医生说。

  &1dquo;联系过了。”玛丽莎说。&1dquo;我们还认为这个化验室需要消毒。在洛杉矶的暴中,三个病人是经由化验室传染上的。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1dquo;我相信我们干得了。”蓝德一脸不以为然,似乎在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1dquo;需要的话,随时叫我。”玛丽莎一边转身,一边说。她已尽到责任。

  在一楼,她找到了漂亮而舒适的休息室。她本来担心认不出扎布拉斯基太太。不料那儿就她一个人。

  &1dquo;扎布拉斯基太太。”玛丽莎柔声唤道。那女人抬起头。她大约五十岁上下,有几丝白,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1dquo;我是布卢门撒尔医生。”玛丽莎说。&1dquo;对不起来打搅你。我想问几个问题。”

  惊惶蒙上了她的眼睛。&1dquo;卡尔死了吗?”

  &1dquo;不是。”玛丽莎说。

  &1dquo;他就要死了,是不是?”

  &1dquo;扎布拉斯基太太,”玛丽莎不愿正嘎回答。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她相信这个女人的直觉不错,玛丽莎挨着她坐下。&1dquo;我不是你丈夫的医生,而是来帮助确定他得的是哪种病,怎样得的。过去&he11ip;&he11ip;”玛丽莎本想说三个星期,一想里克特的非洲之行,便改口道:&1dquo;过去两个月,你丈夫外出过没有?”

  &1dquo;有过,”扎布拉斯基太太无精打采地说。&1dquo;上个月去圣迭戈开医学会议。大约一个星期前去过波士顿。”

  &1dquo;圣迭戈”这个词叫玛丽莎挺直了身子。&1dquo;是不是圣迭戈的眼皮手术会议?”

  &1dquo;我想是的,”扎布拉斯基太太说。&1dquo;朱迪,卡尔的秘书,肯定知道的更清楚。”

  玛丽莎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扎布拉斯基跟里克特参加的是同一个会议,又是一个巧合?唯一的问题是,那个会议是六个星期前的事,时间间隔跟里克特从非洲回来到病相同。&1dquo;你知道你丈夫在圣迭戈住的是哪家旅馆吗?”玛丽莎问。&1dquo;是不是科伦那多旅馆?”

  &1dquo;我想是的。”扎布拉斯基太太说。

  玛丽莎回想起当年退伍军人协会会员病暴时,费城一家旅馆所扮演的角色,又打听扎布拉斯基医生去波士顿的情况。但是扎布拉斯基太太不清楚他去干什么。她给了玛丽莎她丈夫的秘书的电话号码,又重申了一遍,朱迪肯定知道这一类的事情。

  玛丽莎记下电话号码,又问扎布拉斯基最近有没有接近过或被猴子咬过。

  &1dquo;没有,”扎布拉斯基太太说。至少她不知道。

  玛丽莎谢过这个女人,又为打扰她而道了歉,然后拿着号码前去打电话给朱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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