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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布卢门撒尔早上就在院子外面。”赫伯林说，朝后指了指，以加强效果。&1dquo;当然她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不过来者不善。必须干掉她了。”

  &1dquo;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杰克逊厉声说。&1dquo;而且不止一次！第一次在她家。第二次就是昨夜在cdc。每次你和你的打手都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1dquo;所以我们想再试一次。可是你又把它取消了。”

  &1dquo;你说的一点不错，因为我觉你要给她来艾伯拉了！”

  &1dquo;为什么不呢？”赫伯林冷冷地说。&1dquo;反正她已经接触过艾伯拉，不会有人怀疑的。”

  &1dquo;我不愿意亚特兰大有艾伯拉暴。”杰克逊说。&1dquo;那玩艺叫我害怕。我自己一家老少都在这儿呢！那个女人留给我们处理吧。”

  &1dquo;喔，当然啰。”赫伯林不无讥讽地说。&1dquo;你把她从特殊病原体组调开时就曾这么说。可是她依然威胁着我们的整个计划。我的意思是除掉她。”

  &1dquo;还轮不到你来号施令呢！”杰克逊恐吓道。&1dquo;追根寻源，当初你如果按使用流感病毒的计划行事，我们也就不会陷在目前的困境里了。自从知道你擅自动用了艾伯拉，我们每一天都提心吊胆。”

  &1dquo;哟，又唱起老调来了。”赫伯林不屑地说。&1dquo;你听说里克特诊所关了门不是兴高采烈吗？如果医生行动大会真想破坏公众对预付保健业日益增长的信心，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与原计划唯一不同的是我进行了一些实地研究，以省去好几年的实验室研究时间。”

  杰克逊研究着赫伯林的表情，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个精神变态者，可恶之极！可惜这个认识得来已迟。那个计划一经实施便欲罢不能了。当初医生行动大会执行委员会建议实行时，听上去多么简单易行啊！

  杰克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多么愤怒，他也得控制住自己。&1dquo;我告诉过你几十遍了。医生行动大会并不满意你的大作。相反，被损失了如此众多的生命而震惊了。那不是我们的初衷。你是知道的，赫伯林医生！”

  &1dquo;放屁！”赫伯林吼道。&1dquo;即使是用原先计划用的那种流感病毒，也是会死人的呀。死多少人你们会默许呢？一百个吗？再说不必要的手术、不合格的医生导致了多少人死于非命，你们这帮富有的私人医生怎么又视而不见呢？”

  &1dquo;我们并没鼓励不必要的手术或认可低能的医生呀！”杰克逊反驳说。他对这个精神变态者几乎忍无可忍了。

  &1dquo;可你们屁事也没做会阻止呀。”赫伯林不以为然地说。&1dquo;我从未相信过你和医生行动大会告诉我的那些谎言。什么你们关心的是美国医疗业日益严重的背离传统价值的趋势呀，滚你妈的蛋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们的经济利益罢了。突然之间，医生太多了，病人倒少了。你们怎么不担心呢？我跟你们合作的唯一原因是你们给了我这个实验室。”赫伯林挥了一下手。&1dquo;你们要使预付保健业的形象丑化，我办到了。唯一的区别是我按自己的理由、用自己的办法去做的罢了。”

  &1dquo;但是，”杰克逊喊道。&1dquo;在里克特诊所的暴之后，我们就命令你停止了。”

  &1dquo;不过是半心半意的吧，我必须补充这一点。”赫伯林说。&1dquo;你们还是欣赏那种结果的。不仅是里克特诊所垮了，加州的预付保健计划的顾客也五年来第一次减少了。医生行动大会偶尔也会感到一丝良心不安，但基本上你们是满意的。我呢，证明了自己的理论。尽管缺乏疫苗和治疗办法，艾伯拉还是最出色的生物武器。我证明了在小规模的人群中，它既容易引，也相当容易控制，而它的传染性又是所向无敌的。杰克逊医生，我们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所要的结果，皆大欢喜。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料理这个女人，别等她惹出真正的麻烦来，那就悔之晚矣！”

  &1dquo;我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杰克逊说。&1dquo;我们不愿再用艾伯拉了。这是命令！”

  赫伯林哈哈大笑起来。&1dquo;杰克逊医生，”他倾身向前说。&1dquo;我得出一个明确的印象，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医生行动大会不再有资格对我号施令了。你们认识到要是事实大白于天下，你们的职业生涯会怎么样吗？告诉你，除非让我用我的办法来对付那布卢门撒尔，这个&1squo;要是’就将变成事实！”

  杰克逊内心的良知挣扎了片刻。他想掐住赫伯林的脖子，制他于死地。但是他又知道这个家伙说得不错。医生行动大会的手脚已被缚住。&1dquo;好吧，”他勉强地说。&1dquo;对布卢门撒尔，你觉得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只是一，不用告诉我；二，不要在亚特兰大使用艾伯拉。”

  &1dquo;好嘞！”赫伯林笑眯眯地说。&1dquo;如果能让你的良心安宁，我两条都答应。不管怎么说，我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嘛。”

  杰克逊站起身来。&1dquo;还有一件事，我不许你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事不得已，用私人线路打我家里。”

  &1dquo;没问题。”赫伯林说。

  亚特兰大至芝加哥的航班很多，玛丽莎只需等半个小时，就有一班飞机可坐。她买了一本迪克·弗朗西斯1的小说，可又定不下心来读它。最后她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塔德，至少试着这个歉。她拿不准该告诉他多少自己日益增强的怀疑，只好说着瞧了。她先拨了实验室。不出所料，他正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