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时间由你挑好了,我反正天天也没什么事,只要你们俩有时间就好了。”
张伟回答。
吉南南嗯了一声,又感叹一句,“想起来庭审那一天,我心里真的以为自己没希望了。”
“是呀,”
张伟附和,“后来我听雨宁说起过当时的情形,也是好险,如果不是邹烨磊及时赶到,也不知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吉南南叹口气,说“是呀,多亏了烨磊。”
她站起身来,看着张伟,说“有空呢,大家多聚聚,别因为游戏,反而生分了。”
张伟笑着说“是,我一定要把游戏瘾戒掉!”
回了花店,便陷入沉思,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对着满屋的花儿呆,正想的出神,一个人闯了进来。
她转头,明媚的光线里,站了一个老人,拄着根拐棍,白的练功服飘飘洒洒,他的身形高大,往门口一站,几乎连阳光都遮挡住了。
吉南南缓缓的站起来。
“邹伯父,您好!”
她礼貌的说。
“我担不起你叫的伯父两个字,还是免了吧。”
邹远不屑的冷哼。
“邹老先生,”
吉南南马上改了口,她的心里,也未必有多么喜欢叫他伯父,在她心里觉得,他似乎确实担不起伯父这两个字。
邹远手中的拐棍重重点地,眼一瞪,大声说“我来这里,是来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不要再。她了,到现在还跟萧家的人来往亲密,也不知是到底是什么心思。”
吉南南顺手牵了一支花在手中修剪,嘴里说“邹老先生请坐。”
“我不坐,你也不摆出礼仪周全的样子来,迷惑不了我。”
邹远一脸的鄙夷。
吉南南眨眨眼,拿了剪刀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旁逸的花枝剪了去,嘴里的话,也同样是慢条斯理,“邹老先生,我纠正两件事,第一件,并非是我。你的儿子,是他在追求我,请求我嫁给他,在这一点上,我建议,你去找烨磊,如果你能说服他,让他不要娶我,我想。他也不可能,我是不会像那位6小姐,动不动不以死相逼。”
她看了邹远一眼,继续淡定说“第二点,我跟萧家的人来往,这一点,确实很不合情理。但是,安影与你们邹家不和,却待我却视如已出。再者,她现在只是一个精神衰弱的病人,一个对我很好的病人兼长辈,我对她的心情,就像6盈心对你的心情一样,我对萧家的那点情,也就像邹烨磊对6家的那点情,无法割舍。”
“哼,你倒是很会说,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
邹远显然对她所说的话嗤之以鼻,“你就是一个狐狸精,烨磊就是被你迷住了,你跟烨磊她妈妈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懂事,实则放|荡至极,都是一样的货,我绝不允吉,自己的儿子再娶回这么一个老婆!想进邹家的门,你就等着吧!等到你像我那么老时,也别想进门。”
吉南南垂头。。花束,全不把邹远的话放在心上。
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邹远的火气更大,他一向脾气坏,为人刻薄,此时更是口不择言,“贱人!真是不要脸!你要是敢进邹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萧卓岩不要了扔掉的一只破鞋,还有胆子往我们家烨磊身边凑,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吉南南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在邹远密雨般的咒骂声中,她的脸迅的红了,又红又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愤怒和委曲……
良久,吉南南整个人都坐在那里瑟瑟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这样难听的话,她在关咏兰还有那个邵凤的嘴里,听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么可怖的话,还是头一次,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骂出这样难听的话,那些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她幽幽的开了口,目光也变得恶毒无比,她轻笑着,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邹烨磊的妈妈,会选择离开你,像你这样的男人,天下任何男人都比你强,她能跟你过了十多年,还真是一种折磨!”
她的话惹来邹远更狂暴的反应,那叫骂声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吉南南拿着剪刀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拿着那把刀向邹远刺去。
就在这时,门声轻响,又有人|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