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顿了下,又继续说着,“后来才知道,和崔家要联姻的是我大哥,所以她当时惊诧了很久。大哥知道了后,没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就误会了大嫂。”
“那你没跟你大哥解释?”
嬗笙抿了抿唇,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崔曼那没有生气的背影。
“这些事情早就说过了,可能大哥把这事记在心里了吧,慢慢就形成了两人的坎。”
白东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光亮有些纠结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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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早就说过了,可能大哥把这事记在心里了吧,慢慢就形成了两人的坎。”
白东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光亮有些复杂。
“怎么了?”
嬗笙见他此般,心里难免有些涩疼,忙问。
白东城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车库大门,良久,才发出一声低音,“我希望大哥幸福。”
嬗笙咬了咬唇,情不自禁的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他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力量,像是要安抚他一样,他这样说,便是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就像是那天她和白东城无意中听到汪姨和白斜卿的对话一样,虽然对话内容是矛头直指向他的,但是白斜卿充当的角色,却是向着白东城的。
想来,这兄弟俩,虽然现在彼此漠漠,但之间的感情还是亲厚的。
这边她还兀自愣神之际,白东城已经捏着她的手,示意她下车,她讪讪的抽回自己的手,随着他一同下了车,朝着车库外走着。
车库很大,停靠着三四辆车子,除了那辆越野车,其余的车子,几乎都不怎么见他开过。
在路过某个黑色的车子时,她微微留意了些,不期然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他驾车离开的情形。
心中涩然,自己还在那里瞎琢磨别人的婚姻,也许,她自己的婚姻就已经有了问题。
忙进忙出的一上午,再次来了个难产的产妇,送到医院的时候羊水都已经破了,医生都诊断胎儿位置不佳,最好是直接送入手术室进行刨妇产。
可产妇的家属以及产妇本人都希望可以自然生产,可折腾到最后,产妇死去活来的,最终也还是选择了刨妇产,所以一场手术下来,比平时要延长了一个多小时。
嬗笙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还是产妇那浑身抽搐的模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左边捏捏,右边捏捏,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未太有隆起,虽然说一般孕妇隆起的时间都是在胎儿的四个月之后,可也有三个月的时候,就有轻微的隆起了,看来她不是那个例外。
想到手术床上那产妇高高隆起的肚子,像是个小皮球一样,她就一哆嗦。
都说女人在生孩子时,全身的骨头缝隙之间,都会松动。她在妇产科,又是参与孩子接生和刨妇产手术的,所以接触过的孕妇不能说不计其数,但也是很多。
每次看到产妇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她心里难免有股涩涩的情绪剥离而出,得需要多少的爱,一个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躺在那里,粉身碎骨?
她微微逸出了口气,摘掉口罩,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左边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就是顾姐熟悉的声音,“嬗笙,这位女士找你。”
嬗笙闻言,有些疲惫的抬起脸来,看到顾姐侧身之后而露出的站在她身后的来人时,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皱起了眉角。
来的人是一名中年的妇人,四十多岁左右,穿的得体,那微微高抬的下巴和捻手拎包的模样,很是有种贵妇太太的味道。
是那天她去监狱时探监时,就偶然看到过一次的,穆雷的原配夫人。
印象里,嬗笙其实和她没打过什么交道,甚至就这样真正的面对面,好似也只有一两次,所以,她此时竟然跑过来找她,她是诧异的。
嬗笙和顾姐点头示意,在她离开后,吸了吸气,微微挺直着背脊,语调无波的看向妇人,“顾阿姨,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