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孟婉烟最喜欢听他叫自己“烟儿”
,尤其情到浓时,他埋首在她颈窝,沿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向上游移,然后封住她嘴唇,温柔缱绻的舔舐。
那时他总会一遍又一遍地问她,“烟儿,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起先她笑着不答,故意吊他的胃口,说:“你猜。”
后来被他折腾惨了,才哭着求饶,被人逼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谁还没有个脑残中二的时候,孟婉烟垂眸,偏过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下去,她的视线移向不远处那盏斑驳的路灯,声音很轻,认真得不像话。
她说:“陆砚清,我们分手吧。”
五年前你先甩了我,现在这话轮到我来说,也算有始有终。
她的声音不大,鼻音中带点沙哑,却字字清晰,推着他的心脏从高处坠落。
他真想摸一摸她纤细的脖颈,然后一寸寸咬上去,看着她流露出柔软和脆弱,求饶也好,疯狂也罢,只要她还是他的。
陆砚清许久没说话,静到婉烟以为时间都停止,直到面前的人用冰凉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
抬眸的一瞬,孟婉烟撞进那双黝黑深邃的眼里,如同坠入冰冷刺骨的寒潭。
他扯着嘴角,笑意凉薄,眼底翻滚的沉郁与阴鸷是她所熟悉的,与五年前如出一辙。
他说:“我不同意。”
孟婉烟被他气笑,眼尾斜上去,眸光划过他的颈,喉结,然后说:“陆砚清,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嚣张,乖戾,霸道,专制,即使当了军人,他对她还是一点都没变。
陆砚清下颚紧绷,沉默不语,喉咙发紧,梗着一股凉意。
孟婉烟看着他,似是要击溃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她眼尾微扬,粉唇轻掀,说得漫不经心,“忘了跟你说,我已经跟别人订婚了。”
女孩的话,字字都像一记重锤,不留余力,狠狠砸向他心脏,然后支离破碎。
陆砚清紧紧盯着她的脸,女孩的粉唇一张一合,似乎还在说什么,他却已经听不见,只能感受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动。
孟婉烟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忽然倾身,青筋绷起的手扣住她的手紧贴着墙壁,男人狠狠封住她的嘴唇,然后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撬开那扇贝齿纠缠。
那只环在她腰际的手臂用力,力气大得似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两人力量悬殊,孟婉烟无力阻止,只觉得手背疼,嘴唇麻,腿也软。
她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推开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眼神冰冷的看向前方,像是一个木头人。
直到他急促强势的吻慢下来,流连到她耳边,最后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红透的耳朵尖,才低低开口说:“对不起。”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远不及她一句话来得致命。
孟婉烟的身体靠着墙壁,幸好有身后的支撑,她才没有滑到地上,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努力调整着呼吸,慢慢将他推开。
她眉眼间的情绪冷淡,唇瓣又红又肿,此时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连讽刺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想吻也吻过了。
孟婉烟说:“陆砚清,你走吧。”
陆砚清深深地看她一眼,最终慢慢起身,像是一头被万箭穿心的巨兽,沉黑的眼底一片灰败。
“好,我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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