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乔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下了楼,去迎接几位好友。
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起了接下来的打算,听谢宇乔有想要再次租房的意思,都表示赞同。因此四人商定,明天吃过早饭就去找牙行赁房子。
清早起来,跟小二点了餐食,填饱肚子,谢宇乔四人出去牙行。
跟牙行把情况一说,牙行当即给推荐了靠近青州府乡试贡院不远处的一处宅子。
谢宇乔对这个位置觉得很满意,当即提出要去看看再做决定。在牙行伙计的指引下,谢宇乔几人来到一个一进院落,正房五间加上东西厢房四间正好足够住下,而且厨房是单独设的,也方便做饭。
听牙行伙计讲,这房子就是专门为考试的学子准备的,谢宇乔心里还暗暗佩服有如此缜密心思的房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商定一个月三两银子,另外还需请上两个专门做饭和洗衣服的仆妇。
牙行干的就是这个买卖,只要钱出的合适,自是不愁没人干活。很快,就介绍了两个看起来干净利落的妇人过来。
谢宇乔一行人总共要租住两个月,一共付了六两银子,至于两个仆妇的工钱分别定为一两银子和六百文一个月,每月底结清。
宅子租好,谢宇乔几人也没多做耽搁,简单收拾了一番就搬了进去。
一切收拾妥帖,谢宇乔几人一块儿结伴去了府衙报名,顺便把现在住的地址也登记在一旁,主要是为的万一考中举人,方便衙差报喜。
至此,四人便几乎不再走出院子,每日里不是看书,就是探讨学问。他们这种行径倒也避免了不少麻烦。
每日里四人陪考的家人就去入住学子最多的客栈打探消息,每次出门回来都会跟四人感叹一番,幸亏他们赁了房子单独住,简直就是明智之举。
接着便把听来的消息告诉几人,比如说,那个府的头名秀才被嫉妒他的同府的人给设计断了一条腿,不能再参加本届的乡试了,只能打道回府,三年后再战;又比如哪哪的学子被人下了药,中毒太深,赶不及参加本届乡试,痛哭流涕,各种乱象层出不穷。
谢宇乔每每听到这些就心惊胆战一分,心里不由的更加感激夫子对自己的提点,暗暗誓,等乡试结束,一定得备上厚礼登门拜谢夫子。
几人本以为已经躲得这么远,肯定就不会受到伤害,没想到还是被打了脸。
临近考试前一天,也就是八月初七这天,做饭的仆妇十分反常的给谢宇乔他们做了一顿特别丰盛的大餐,还说是为了提前祝贺他们能够榜上有名。
谢宇乔几人很高兴,正待大快朵颐之时,却被最后进门的苏若辰一把打掉了筷子。
朱大元看着掉在桌子上的菜,滋滋两声,“哎呀,苏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菜真是可惜了。”
说着竟用手捏起来试图放进嘴里。
“不能吃,这菜里面被下了药。”
苏若辰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吃鬼,着急的喊道。
只见即将要到嘴里的肉,从朱大元的手里,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满桌子的人都吃惊的望着苏若辰,似是想要一个解释。
苏若辰用手一指想要偷偷溜出去的仆妇,“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仆妇吓得腿直哆嗦,嘴里也哆哆嗦嗦的说着,放过她,她错了。
“孙婶,我们平日里可待你不薄,为何要作出如此毁人前途之事。”
谢宇乔一语道破孙婆子的目的。
“几位秀才公,饶了我老婆子吧,我知错了,我只是一时贪心,为了十两银子才会作出此事。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家大儿子好赌,欠了别人不少债,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做了错事。请几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孙婆子惶恐跪地,不停磕头求饶。
“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你只需告知我那人的有何特点,我就放过你,不过你以后万不可再次害人。”
谢宇乔循循善诱道。
“那人,那人小厮打扮,样貌也很普通,实在是没有什么能让人好记住的。”
孙婆子回忆了半晌,“对了,他说话口音和你们几位一模一样,应该是跟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