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记错的话,协和医院东单分院不就在距离南鼓锣巷不远处吗?
打个的也就七八分钟的事情。
老子身上有钱!
就算没钱,不是还有人脸识别吗?
感觉到手腕上被绑着橡皮管,这是为了缓解血液流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野诊所也要与时俱进啊!
怎么连麻药都没有?
闹呢?
他很想呵斥几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
就像是精气神被掏空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掌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刚才还是没有知觉的,这是。。。
“你们几个大男人别愣着,过来给我按住他,不然伤口不清洗干净,得了破伤风,我可不负责!”
女医生冲着身旁的其他人喊道,“你过来摁住他的肩膀,你摁住那边的,你们俩别杵在那里,过来摁住他的脚踝!怪不得这么严重,合着你们一点都不懂!”
“拥军,别睡过去啊!拥军!”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熟悉是因为音调,陌生是因为对方的年纪。
人的声纹也是唯一的,他对爷爷的声纹非常熟悉,只是这个声音怎么。。。好像变年轻了?
因为中气十足!
“爷爷。。。”
郝拥军终于喊出来了,那只完好的手从一个青年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一把拽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拥军,你大爷的,老子才十八,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一个年轻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正在冲着他一通抱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他开始在诊所里环顾四周,可他看到了什么?
雪白的墙壁上空荡荡的,天花板上就那种五六十年代的裸露大灯泡,外面用报纸临时制作的灯罩,这么草率吗?
这是哪家剧组啊?
当他看到那张记忆深处的海报时,那上面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两个人的海报。
然后他扫到窗户外砖墙上刷着的标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
“你们怎么回事?几个大男人连个病人都摁不住吗?”
耳边又传来那个女医生呵斥的声音,“你给我坐下,你的手上还流着血呢!”
“你是谁?你的帽子呢?口罩呢?”
郝拥军有些烦躁的盯着眼前的女医生,“现在医护工作者工作态度都这么不严谨了吗?你是哪家医院的?”
“拥军,拥军,你怎么回事?”
那个叫骂的青年凑了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丫的不会失忆了吧?连丁秋楠丁医生都不记得了?她不是你心仪的吗?”
谁?
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