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唇抿着,看不出心情,张口道了句“走吧。”
“他们会打起来吗?”
绵绵好奇道。
阿宓一愣,“当然不会,绵绵怎么这样问?”
“唔……”
绵绵抬手指了指李琰背影,“那个叔叔,明明很不高兴的样子。母亲每次看绵绵坐在饭桌上,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指的是后来收养的那户,阿宓正要说什么,沈慎道:“不必担心,殿中还有其他人。”
暗卫是不会离开少帝的。
说罢沈慎扫了眼绵绵,这个孩子过于敏锐了。不过她是相信阿宓才会这么直接道出想法,他倒不好评判什么。
等待的时辰总是尤为漫长,唯有绵绵不受影响,继续窝在阿宓怀抱该吃吃该喝喝。
留侯姗姗来迟,喝了口茶问,“陛下他们还在里面?”
沈慎颔首,“侯爷查出了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
留侯轻描淡写,“只是有些人认为陛下将及冠,该去祖庙祭祀,受历代先帝训导,方能成为一代明君。”
他们倒不提这次的事,沈慎皱眉,历朝历代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哪有臣子把君主赶去祭拜的,即使这名义再好听也掩盖不了本质。
“陛下不会同意的。”
留侯眉头动了动,像是表示微笑,“他们自然知道。”
少帝不是不聪明,但年少气盛经不起激,那些人都是老狐狸了,难道还不知怎么才能达成目的么。
阿宓突然道:“他们是想要哥哥娶文姑娘吗?”
留侯一顿,对阿宓先笑了下,“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哥哥不喜欢她,而他们……想让哥哥负责?”
阿宓迟疑道,让两人俱是莞尔。
她还不明白什么对旁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文家根系浅薄,能与显王府定亲也是李琰故意低娶,有几人会真正想为文秀撑腰?
“看来不是……”
阿宓低声,被沈慎拍了拍脑袋,“你说的也不错,只是他们想要的更多罢了。”
少帝缺乏威信,仅两年留侯在有意帮他立威,初有成效。可也正因为留侯慢慢退下,让那些老臣慢慢看到了少帝的才智,更是有意考量他,或者说是“刁难”
他。
“阿宓不必管这些,陛下都能处理好的。”
留侯有意让她放松,“你该担心的是庭望才对,还有两个月就是登科宴了,他这两月可得抓紧时辰去看书。”
“啊——”
阿宓想起这茬,顿时什么忧虑都抛下了,又悄声道,“但是发生了这件事,哥哥会不会、把这个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