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见他不说话,可算明白了刚才白云间看讲台,原来根本不是看他,而是在看讲台旁边黄河远的位置,无奈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借景抒情,借“悲鸟”
“古木”
等意象,抒发了蜀道难的感慨以及对友人的思念。”
白云间没什么感情地说了一遍,虽然答案说对了,但下课还是被严辉叫进了办公室。
“白云间,我知道你和黄河远的事没那么简单,你不用怕。你和我说,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没事。”
白云间摇了摇头。他家的事,本就是一团乱麻,再扯进黄河远,更是说不清,也不能说。
“哎!”
严辉叹了口气,“我送走了九届学生,你们这种情况并不是孤例。”
白云间:“……”
我们的什么情况?
“我觉得,只要真挚地对待感情,无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是平等的。”
白云间:“……”
全年级都觉得他们在闹分手就算了,连老师都这么想,太离谱了。
“黄河远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他性子那么闹腾,我倒是不担心。
”
严辉推了推眼镜,“我担心你。”
白云间一脸玄幻,不可置信,“……他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
“气话,都是小孩子的气话。”
严辉打圆场,“老师只问你一句,黄河远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白云间果断说,顿了顿,认真道:“辉哥,能别告诉我妈吗?”
“不告诉你妈妈什么?”
严辉说,“白云间,我发现我一直看错你了。你啊,心思太重,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这样不利于心理健康。”
“我尽量改。辉哥,别让我妈知道可以吗?”
“好吧。”
严辉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刨根问底,“但是,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白云间点了点头,心想只要黄河远不来,就没有问题。
结果第二天中午,“问题”
就大张旗鼓地来了。
黄河远决定转学之后,想着还是不能不声不响地转学,要给二中的露水同学留下他黄河远的传说。
于是,午休的时候,严辉一脸便秘地进来,一言难尽地拍了拍手,“同学们,做作业的手停一下。黄河远同学要送你们礼物。”
班里一片哗然。
“卧槽,什么东西?”
“街舞小王子过生日?啊……不对,那应该是我们送他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