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黎委屈道:“可风就是好大。”
俞仡:“道士就不能怕吗?你是不是歧视道士?”
谈暮星赶忙摆手,慌道:“……没有,真没有。”
外面妖风肆虐,三人初来乍到都睡不着,索性聚在一起闲聊。俞仡又要讲灵异故事,说这种氛围最适合搞鬼。
楚千黎从包里抽出一副塔罗牌,她一边哗啦啦洗牌,一边提醒道:“俞哥,你确定要聊这个嘛,我晚上都没再提了。”
俞仡闻言,他一想防沙网的事,果断地选择闭嘴,生怕被当场献祭。
谈暮星看她拿出崭新塔罗牌,问道:“我们打牌吗?”
“对,闲着也是闲着。”
楚千黎手里拿的不是红晶塔罗,而是刚刚拆开的新塔罗,工作站里信号不佳,连娱乐手段都简单。
俞仡:“我就打过扑克,没有打过这个。”
“这个跟扑克差不多。”
楚千黎从塔罗牌里抽出一些牌,又重新定义一些牌的功能,这就可以用来当扑克牌玩。他们边打边聊,楚千黎和谈暮星说起高中生活,俞仡则聊起自己刚拜师时的事情。
三人被外界风声吵得发昏,他们一连打牌到好晚,总算涌生些许睡意。
“不行了不行了,这回是真困了,现在闭眼应该听不到风声……”
俞仡和楚千黎都睡眼惺忪,开始揉着眼睛准备休息,各自溜回房间里入眠。
谈暮星是最后离开公共区的,他突然瞥见桌角的塔罗牌,想了想还是伸手收拾起来,打算先帮楚千黎保管这副牌。
桌上的塔罗牌是铺开的,谈暮星将其重新码好,不经意就飞出一张牌。他捡起那张塔罗牌,牌面是被捆的倒吊人,倒吊人正在平和而颠倒地观察世界。
谈暮星将其放回牌堆,又检查一番没有遗漏,这才带着塔罗牌回屋。
这一夜颇不安稳。
次日,专家三人组按时起床,他们在工作站用完早餐,穿戴好安全帽及工作服,便跟随施工人员抵达现场。
戈壁上有一条沟渠,正是在建的铁路。两边淤积的黄沙本被绿网牢牢地拦住,现在却被拉扯得残破不堪,惨遭不明力量的破坏。
施工队长大感懊恼:“怎么又是这样!”
众人昨日才将破网收走,更换完崭新防沙网,现在却又被弄烂,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真有鬼吧?”
“唉,你别说,我前两年在J省那边施工,就经常听说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不许瞎说,自己吓唬自己!”
施工队长出声喝止,他顾虑地回头看专家组,赶忙解释道,“待在这种地方太久,他们就爱聊闲天,你们别放在心上。”
专家组是专门过来勘察,施工队长不想给他们留下坏印象,自然制止工作站的流言蜚语。他害怕专家们听到鬼神论不悦,连带对队里施工人员产生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