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后悔吗?不知道。
会害怕遭受惩罚吗?也害怕,但现在欲。望超越害怕。
门轻轻关上,脚步声来到她床前,周遭恢复到之前的宁静,房间从之前一道呼吸变成两道呼吸。
单从他呼吸频率她就知道:小法兰西生气了。
不,已经不仅仅是生气了。
片刻——
“林馥蓁,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连嘉澍声音平静,和混乱沉重的呼吸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要是放在以往,她肯定会笑嘻嘻把头探出来,可现在她不敢,因为嘉澍不仅生气了。
很多人都说,Yann脾气好着呢。
连嘉澍的脾气好着呢还真得和脾气无关,连嘉澍的脾气好着呢来自于他骨子里的冷漠:不在乎;没放在心上;一切与我无关。
连嘉澍生气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是不仅是生气。
你看她,在连嘉澍平静的声音下都不敢呼吸了。
邻居那家人女主人典型的家庭主妇,院子利用率百分之百,既种菜又种果树,几株车厘子混搭几株无花果。无花果枝叶越过围墙延伸到她窗外,无花果果实是红嘴鸥最喜欢的食物之一,窗外红嘴鸥啄着无花果果子一声声的,单调循环着。
饱足后,红嘴鸥飞走了,周遭又开始呈现死一般的静寂。
在死去一般的静寂中,连嘉澍开口了。
“谁都知道连家最宠爱的嘉澍是失去双亲的可怜孩子,可他们只说对了一半,那个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没死,林馥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女人拿着出卖爱情;出卖亲情换来金钱,现在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
哀伤穿过每一缕可以穿透的缝隙,如葬礼上人们穿着的黑色礼服,让看的人心情沉重。
林馥蓁从被单解脱了出来。
连嘉澍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低垂着头。
“她叫明可芝,明亮的明,可爱的可,芝麻开门的芝,名字很特别,对吧?”
低垂着头,他问她。
掀开被单,伸手,让他的头颅靠在她的肩窝处,双手形成拥抱状,把他牢牢拥在怀里。
他在她怀里说:
“小画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叫做明可芝的女人带着不可告人之目的,以善良热情的美好形象出现在城中富商最宠爱的小儿子面前,一切如她预期中那样,为了她商人的小儿子和自己父亲的关系破裂,商人的小儿子压根不相信自己父亲的话“那女人并不是因为爱和你在一起的。”
商人的小儿子带着心爱的姑娘离开自己的家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生活,他所不知道地是,她心爱的姑娘正在等待着计划最后一项目的实现,她行李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那位商人把自己小儿子踢出遗嘱之外她就可以拿着酬劳远走高飞,然而,在等待过程中出了状况,那女人怀孕了,孩子的到来让商人的小儿子开始认真考虑生活的柴米油盐,为了孩子,他收下金矿矿主的支票,最终他死于一场矿难中,他的孩子成为遗腹子,半个月后,那女人在斯特拉斯堡生下了孩子,那女人干起一箭双雕的买卖,她不仅从她雇主手中拿到她应有的酬劳,她还向商人兜售起她的孩子,先生,你看他多漂亮,你给我一笔钱,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不再见他,先生,我连借口也给你想好了,等孩子懂事之后,你告诉他,他父母亲死于空难。
“小画眉,这应该是小法兰西给你讲过最长的一段故事。”
可不是,可不是。
这故事长得她都恨不得快点结束,故事越长讲故事的人费的精力就越大,还好,故事讲完了。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