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出任老板的姓,说明是认识的人。明宸正好没事儿干,索性到那摊子后面,安安稳稳坐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手机贴膜的摊子。
怎么支到这里来了?不一般都是天桥下么……这儿连个水果都卖不出去,还有人贴膜么?
别说,还真有,没过多久,街对面一家杂货店出来个年轻男人,径直冲着他来了。
“换个膜,多少钱?”
“……”
明宸叹口气,有点想笑,又觉得有点怀念。他站起来,扒着桌子朝前弯腰,扫了一眼放在外面的价目表牌子:“膜二十,手工费八块。”
“行,贴一个吧。”
那人没讨价还价,利索地把手机拍在桌上。
等那位急急忙忙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贴膜工作者回来,就看到明宸收了一份钱,点点头说下次再来。
“……哎哟?”
这位吓了一跳,把车扔在水果店前,自己跑过来:“你贴了个膜?你会?可以啊!刚手工费你拿着吧。”
明宸把座位让出来,笑了笑:“不用,顺手的事。”
“要的要的,买个鸡腿吃。”
那人感叹:“这两天总看到你坐摊子前面,问老任你哪儿的人,老任个闷瓜屁也不放,没想到还有这本事呢!”
“您平时不在这儿摆摊么?”
明宸问。
“哪儿啊,今天周末搞什么城市突击,青扬路那儿不让摆摊了,这才跑回来的……哎,小伙子哪儿人啊?”
……
明宸和这位聊了半天,听了不少“老任”
的坏话。
总而言之,是位面冷心热的好人,普普通通,家人整齐幸福。但明宸觉得,他愿意给出授权,就不会是完全不在意的人。
货车终于走了,明宸和这位贴膜哥告别,回了店里。一进去,却听见一向沉默的任老板竟然在打电话。
“到哪儿了?喂……我听不见!喂?听不见——”
桃桃问:“玲玲到了啊?信号不好吗?”
任老板拿着手机冲出店门:“喂——喂————”
“喊什么!”
贴膜哥道:“谁的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