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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哥，感覺怎麼樣？」

6星火的額頭貼上了安堯的額頭，輕輕磨蹭，感受著體溫：

「不燒了。」

安堯抬手環住6星火的腰，輕聲問他：

「怎麼會想起半夜來找我？」

6星火一夜未睡，困得迷迷糊糊，將腦袋拱進安堯的頸窩，大狗一樣哼唧兩聲。

「堯哥沒回我微信。」

安堯笑了：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6星火搖搖頭，髮絲蹭得安堯頸窩發癢：

「以前不一樣，堯哥困了總會提前跟我說你困了，可能隨時會睡著，這次沒有。」

安堯抬手摸6星後的後腦，指尖穿插著順滑的髮絲，像在給小動物順毛。

6星火連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這是他沒想到的。

「我一直在等堯哥回復，可太困了，怕睡著聽不見，就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後來睡著了，夢裡都在等堯哥的回覆，然後我就醒了。」

安堯輕聲詢問：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淋著雨？萬一我不給你開門怎麼辦？」

6星火收緊雙臂，青年的懷抱炙熱，像是個小太陽。

「我會砸門。」

安堯輕笑，似是而非的抱怨：

「鄰居會報警的。」

6星火耍賴一般去親安堯的頸窩，聲音低沉含糊，卻很肯定：

「管那麼多，砸了再說，堯哥最重要。」

堯哥最重要。

安堯清楚的感受到，當時6星火的這句話發自內心，真情實感。

只是真情實感太容易消退，隨著鮮感的揮發，在意也會跟著改變。

6星火見安堯吃著粥有些發呆，忍不住出聲道：

「堯哥？」

安堯回神，放下已經空了的粥碗：

「你也吃一點，太多了我吃不完。」

6星火沒拒絕，拿起安堯的空碗進廚房，又端著滿滿兩碗粥出來。

外面的雷雨還在繼續。

屋子內兩個人相對而坐靜靜喝粥，沒什麼話說。

6星火喝一口粥要看好幾眼安堯，仿佛安堯才是可口的主菜，碗裡的粥不過是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