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几个媳妇回来了,各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逢人就说从马小芬那里买了衣服回来,人家不光没认她们,还热情招待,并且给了她们一个人情折扣。
其他人纷纷围上去看新衣服,这个说,“这面料真又细又密,质量比国营商店卖的还好呢。”
“哎呀这衣服真好看,赶明儿下工资我也找小芬买衣服去”
陈翠听得又急又气恼,人家好好的小姑子,他们家一个个棒槌愣是把人家赶出家门,人家要是没被赶出去,今天他们每个人不就沾光了吗
再听她那个棒槌男人居然还想跑过去闹事,她又着腰就开骂,“你脑子被驴踢了,人家老板能在那儿开那么气派一个店面,你们当人家没点靠山,你们还开剪彩仪式来着,剪彩的都是大人物,你们过去闹啊,反正一个个进去了,我可不给你们送饭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说实话都有些胆怯,看向这个媳妇,询问她的主意,“那你说咋办”
这家人娶陈翠的时候新衣服新家具什么的,承诺的天花乱坠,结果陈翠一嫁进来,屁也没有了。
这还不算,他们看她没工作,又没生出娃,平时大事小事别说过问她意见,看她都嫌腻烦。
现在知道问她了
她难免得意,侃侃而谈,“当然想着怎么跟人家修复关系了,你们不也说过我那小姑子性子其实挺好的,也是个大度不记仇的人,人家如今不愿意搭理你们,无非你们有错在先,先把人家赶出去,你们好好承认错误,她还能不顾及着养育之恩回来啊
确实这个道理。
马小芬养父母神色有松动。
她丈夫也陷入沉思。
陈翠见时机到了,就主动站出来要当这个沟通桥梁,我看不如我先跟她拉拉关系吧,我跟她无冤无仇,怎么说也是她嫂子呢,你们过去人家肯定有戒心,说不准门都不让你们进。”
她丈夫头次赞同道,“这么说也是,小芬性子好是好,但有时候倔,认死理,咱们过去说不准真能被她赶出去”
儿子都这么说了,老两口也就没话了,“行,就让小翠去。”
陈翠趁机提出要钱。
她说,“我到人家店里不消费消费啊,我消费也是给我那小姑子长脸,我要一分钱不带,过去光跟人家攀交情,别人还以为哪儿来的穷亲戚,想靠攀交情便宜买人家衣服”
马小芬养父母怀疑这个儿媳妇纯粹就是想要钱买人家新衣服,才弯弯绕绕讲出那么一通大道理。
不过如果能让小芬早点回来,这钱掏也就掏了,买衣服几个钱啊,小芬一个月工资那么多,以后还愁来钱的地方
他们到箱底找钱去了。
陈翠瞄一眼,心里乐开花。
白娇这边忙得脚不沾地,新店开业前几天是最最忙的时候,不光因为顾客多,还有店员培训时间短,没有太多上手的经验,加上服装销量走的太快,重新上架也不太跟得上。
直到晚上五六点,家家户户吃饭的时间到了,店里顾客才渐渐散去。
白娇叫店员们趁着空挡点货补货,叫马小芬记录空缺,再把账整理整理。
她便走出了店门。
马路边季砺寒的小汽车停在这里已经有大半个小时了。
他来找她了。
白娇拉开车门,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小方也被他打走了。
搞得孤男寡女在密封的小空间里这是想干嘛呢。
他倒是学坏了。
白娇勾唇坐了进去。
季砺寒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看过来,他眉眼不惊不扰,神色淡淡的,与平时无异,仿佛并不像白娇想象的那样,心里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图。
他道,“忙完了。”
白娇坐过去就勾着他脖子钻进他怀里,她撒娇,“好累好累啊”
季砺寒眼里露出些笑意,纵容地换了个姿势,方便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一手搂住那纤腰,想来她自体很困乏另一天便在她咚哺上轻轻扬押导体很困之,另一于使任她游地轻轻松轻。
他问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当然好了。
他手掌又大又温暖,力道带着爱意恰到好处,给她当按摩师再合适不过了
白娇一边享受一边在他脖子里深深地嗅,如今跟他亲密接触越来越多,也不乏亲亲,按道理来说她身体恢复应该很快才对,可大概就是差最后一步,直到现在她身体也恢复了个半好。
虽然平时看着没有大碍,但其实很容易疲劳,受不了太多累的。
这男人听话,或许总以为她单纯爱闻他身上的气息,每每这时候不仅不会出言询问,还会专门把脖子一侧露出来,叫她偷摸摸地闻个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