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怕的她,深深给了那出言不逊之人一个白眼。
此举看得何乌心惊肉跳,拉着李尤便小声道:“阿尤,那是吏部尚书的千金大小姐邓姑娘,你和她树敌干嘛?”
“吏部很厉害吗?”
白应留倒未讲过,只讲过户部是管钱的。
邓姑娘讥笑道:“田舍奴哪里知晓吏部的厉害?”
李尤诚恳地问:“吏部尚书能管得住车骑将军吗?”
她想,如果能管得住,她再问能不能管得住大将军。岂料后半句还未问,邓姑娘便靠近她的耳边,冷哼道:“爬上龙床勾搭来的位置,还值得炫耀?”
李尤脑子一嗡,转头对何乌道:“你可听见了?”
何乌摇头,“没有,不敢偷听。”
李尤气得白眼上翻道:“罢了罢了,人听不懂犬吠,是理所应当之事。”
邓姑娘推了她一把道:“你骂谁是狗呢?”
“我没骂谁,我只问我家丫头,是否刚刚听见了狗叫声。”
邓姑娘怒指李尤道:“狡辩!你方才就是在骂我!”
李尤抱臂,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骂你?”
邓姑娘脱口而出道:“因为我说你师娘当圣上的贴身侍卫,必是贴到爬上龙床才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
李尤拍着何乌的肩膀问:“听见了?”
何乌攥着拳头道:“听见了。”
“这种情况,该不该忍?”
何乌一愣,转而问邓李,“邓将军,这种情况,若是咱家姑娘打了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会怎么样?”
“嗯?”
邓李本想解围,道吏部管文官,莫要招惹武官的事,但出言不逊的言辞入耳令他咬牙。正想着如何回应,以为何乌会问他该不该忍,却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懵了。
李尤也懵了,难道因着她一身伤疤,所以在何乌心里,她其实是混江湖的扛把子?
三脸茫然,唯有陶天泽一本正经道:“民不告官不究,若是告知衙门,依本官看,小李姑娘手无寸铁,应判杖责。至于杖多少,以她下手轻重为据。”
邓姑娘掩面笑道:“陶少卿明鉴,不似这田舍奴胡搅蛮缠。”
“笑什么笑,说的是我若打你,该如何判我,还没说怎么判你呢?”
陶天泽蹙眉,欲要开口,却被李尤抢先道:“陶少卿明鉴,大盛律中是否有一条是,诬告反坐?”
陶天泽错愕道:“有。”
李尤双目圆睁,指着邓姑娘,厉声道:“那她诬告车骑将军之位乃买官鬻爵所得,判她杖毙,不过分吧?”
邓姑娘冷冷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