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
后来的声音都没入时濛的耳朵。
他偏头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
梦也该醒了。
而梦外的雪还在下,落在车前窗,发出轻不可闻的碰撞声。
“八年前的圣诞节。”
傅宣燎急于知道答案,一字一顿重复问道,“你在哪里?”
原想跟从前一样用沉默糊弄过去,看来这次行不通了,时濛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看向傅宣燎,反问道:“你希望我在哪里?”
傅宣燎先是一愣,随即便觉得好笑:“你回答就是了,什么叫我希望?难不成你知道我想听的答案?”
当然,时濛在心里回答。
许是发觉自己问得多余,反而暴露了真实所想,傅宣燎颇有些懊恼地拍了下方向盘。
“算了,我就随便问问,你爱说不……”
“忘了。”
时濛突然开口,“我忘了。”
目光没有焦点地望向前方,时濛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八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自从上次在游乐园过生日,两人就默认了在外面玩太晚直接去傅家,今晚亦然。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濛觉得今晚的傅宣燎很凶。
很凶地看着他,很凶地把他按在床上,很凶地在他身体里冲撞。
疼的时候,时濛趴在床上咬住自己的手臂,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听到他的痛吟,傅宣燎会更亢奋,会想尽办法让他更疼。
时濛经常惹怒傅宣燎,最后被惹怒的那个也捞不着好,毕竟时濛睚眦必报,用手抓,用牙咬,收到多少还回去多少。
事后,傅宣燎出去拿药箱顺手带了包高乐成留在这儿的烟,进屋扔到时濛身边,被他胳膊一甩挥到地上。
傅宣燎挑眉,略显意外:“真戒了啊?”
时濛没搭理。
傅宣燎弯腰从盒子里掏出一根烟,在时濛面前晃了晃:“不馋吗?”
时濛拍开他的手,等他坐回床边,以为他又要拿烟逗自己,不耐烦地抬脚便踹。
傅宣燎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轻松捉住他细瘦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别闹,让我上个药,不然明天没脸见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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