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也有人在干活儿。
成大夫不禁盘算这一大家子的开销。
“大少爷也在!今天我是来给大少奶奶复诊。”
“辛苦辛苦,快请!”
成大夫仔细试了试脉,看了看露青的舌苔,又翻看了下眼底,方道,“今日的脉象与昨日天差地别,昨天是急怒攻心,今天就是虚脉了,虚脉形,皆无力,大少奶奶身上还有点热,这是暑期有亏的脉。”
转身去写方子,“昨天的药别吃了,我给换几味。”
写完递给付言恒。
付言恒看了一遍,忙道高明,把方子递给底下人去煎药不提。
成大夫告辞,付言恒送至楼下花园,“大夫,我夫人这病到底怎么样?”
“耐心将养不妨事,不要再吐血就不怕的。这种病,就是怕成习惯。你也多劝劝她,放松心情,看淡得失,不要急躁。”
付言恒也想不通,“我夫人是个很豁达的人啊,不像那种钻牛角尖的性格。”
“你看到的只是一方面,一个人总有自己放不下的地方。告辞了,您请留步吧!”
“最近还是辛苦您常往这跑跑,我夫人最信任您,您来她病好了一半。”
送走成大夫,付言恒沿着花园小路往回走,隐约看到大宅有人出来走向东楼。
原来是付代时,上班之前先过去探儿媳妇的病。
一眼看到儿子从院子里走来,“你怎么从这边来?散步了?”
“我送成大夫出去。爸,您歇的好?”
“好。你媳妇怎么样了?”
付代时降低音量,“没再吐血吧?”
“没有,昨晚睡得还算安稳,早上成大夫来之前喝了一小碗燕窝粥,吃了点菜心。”
“哦?大夫说吃燕窝好?你不该早和我说?我那里还有上好的。一会儿我打人给你送去。”
父子俩上了楼。
明思存站在大宅二楼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