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追她很久的学长,也说很喜欢她,很心疼她的遭遇,还信誓旦旦保证照顾她一辈子。
她信了,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穿着无袖连衣裙,忘了遮住腿上和手臂上伤疤,那个学长看到她的伤疤后,吓得脸都白了。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见鬼一样落荒而逃,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从那时起,季念再也不相信男人嘴里说的甜言蜜语,以及所谓的承诺。
所以,当她听到盛凌渊说心疼他,她一点都不觉得感动,甚至有些怀疑地想笑。
他们只是契约夫妻,他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这些场面话。
彼此已经默契到闭嘴不谈协议的事了,大家都知道离开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她于他,只不过是恰好需要。
前一分钟的缠绵,也只是因为各取所需罢了。
她在脑海里极力劝说自己,不要期盼太多。
有的事,假的永远真不了。
她依然是侧躺着,盛凌渊看不见此时她脸上的落寞。
季念抿了抿唇,淡淡地道“我累了,睡觉吧。”
盛凌渊刚才燃起的火早已被浇灭,也没有再缠着季念。
他气恼地躺下,手臂捂在额前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呆。
情绪很乱,满脑子都是季念刚才落寞的神情,翻来覆去的,根本静不下心来睡觉。
季念也没睡,侧躺着开着窗外微暗的夜色,狐狸眸子不禁浮起一层薄雾。
她以为这么多年来,她早已把伤疤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早习以为常到不会觉得它们是曾经的伤痛,可看到刚才盛凌渊的反应。
她才现自己没放下,还是没有办法接纳,还是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和落寞。
她紧闭上眼,不让那不争气的眼泪流下,她不想再为伤疤而去懦弱。
“谁干的?”
盛凌渊转过身,看着她的后背,隐隐作痛地咬着后牙槽闷声问道。
季念听见他低沉不悦的声音后,狐狸眸子又缓缓睁开了。
他问这个,是在好奇还是关心?
说给他听了之后呢?
会不会又像之前那些对她承诺的男人一样,只是淡淡道一句“你也太弱了,怎么给机会别人欺负自己呢?”
是啊。
她承认从前的自己有不得已的懦弱,可她在讲述这些伤痛的时候,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指责她,告诉她曾经是多么懦弱。
而是希望对方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珍珠一样珍惜与疼爱,可这样的男人有吗?
这个世界上,极大多数的另外一半,都希望自己找到的伴侣是明媚的,能量很强的,而饱经风霜的她已经明媚不起来了。
盛凌渊的大手揽过她的腰,身体悄悄地贴近她。
微长了胡渣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薄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香肩。
粗粝的手掌摩挲在她的伤疤处,他疼惜地吻了上去。
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证明他没有害怕她的伤疤。
毕竟他也是一身伤疤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她的?
“对不起。”
他吻了吻她的手臂,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季念的身体一怔,人人惧怕的活阎王,竟然和她说对不起?
是她听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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