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看了他一眼,坚定道:“钱可以赔,但留下记录的话出国就麻烦了。”
陈泉完全不能理解:“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啊?还是他胁迫你?”
沈匀霁皱起了眉头:“我?分得清好赖。”
陈泉叹了口气,道:“小霁,我?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沈匀霁撇开头,道:“我?知道。”
陈泉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现在住他家?”
沈匀霁点点头。
“所以你才不要我?送你回家?”
沈匀霁嗯了一声。。
“那——”
陈泉突然说?,“你别住他家了。”
沈匀霁一怔。
“他那样说?你,像是施舍可怜虫一样,你要继续住下去的话,还有?一点尊严吗?”
陈泉说?的话很重,像一块铅石一样压在沈匀霁的心上。
她承认,刚才在旅馆里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心都沉到太平洋底了,又冰又冷,像是再也热不起来那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不再希望江渡岳把自己当?做一个施舍同情的对象,即使她以前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她。
因为她可以果断地拒绝别人的好意,但唯独来自江渡岳的,明明霸道又蛮不讲理,可她却无法拒绝。
所以他的同情对她来说?是痛的。
或者说?,她希望那些“好意”
和“帮助”
,并不是出自同情。
她奢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和他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所以,刚才坐在派出所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要搬离江渡岳的家。
只是她没想到,陈泉也会这?样劝自己。
见沈匀霁不说?话,陈泉仿佛下定了决心,又说?:“你爸妈应该不知道你住他家吧?你要是不搬走的话,我?就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也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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