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裴佳念会告状,只是没想到,会让外公外婆知道。
秦栀笑笑,去掉细枝末节,跟外公简单提了下这事,老人家一直放心不下,仔细询问了好几遍,确定只是小矛盾,才愿意回卧室休息。
关上老人的房门,夜已经深了。
秦栀轻手轻脚地去了厨房,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她倚着身后的水池,握了握水杯,暖意透过掌心,蔓延进四肢百骸。
她疲惫地捏了捏酸痛的肩膀,慢吞吞地活动着脖子,想起今晚分别前跟沈队长的对话。
秦栀承认当时她怂了。
害怕听到回答。
像是一种宣判,让她连进局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沈队长现在是在休息,还是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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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鹤舟洗完澡出来,桌上的手机响起,他垂眸扫了眼,是他妈打来的电话。
温女士知道沈鹤舟平时忙着救援,忙着训练,所以很少主动打电话过来,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沈鹤舟拿着手机去了走廊,电话刚接通,那头传来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
“年底一定记得调休,这回可千万别放你爷爷鸽子了,老爷子都念叨好几回了。”
温女士温声叮嘱道。
沈鹤舟站在阳台边上,呼啸的寒风直往脖子里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嘴里满满的都是草莓糖的酸甜味。
他垂着脑袋,低低应了声,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竟鬼使神差地浮现出那抹轻盈的身影,还有秦栀上车前的那句话。
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应,她都不会觉得迟。
沈鹤舟唇角收紧,心绪不宁地抓了抓后脑勺,板寸的发型,鬓角也剃得很短,显得脸颊瘦削立体,下颚棱角分明。
电话那头,温女士还在说话,见沈鹤舟迟迟不回应,温女士还以为对面挂了电话,毕竟电话打到一半,人突然消失,也是常有的事儿。
温女士:“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沈鹤舟眼睫低垂,“嗯,您继续说。”
温女士狐疑地皱了皱眉头:“你真的在听?”
沈鹤舟:“听着呢。”
温女士:“还有下周末,别忘了去看看你哥。”
沈鹤舟:“嗯。”
温女士叮嘱完,正准备挂电话,有听到沈鹤舟语调懒懒地开腔:“妈,您跟我爸相差几岁来着?”
温女士一头雾水:“十岁呀。”
沈鹤舟默默算了算他跟秦栀的,两人差得也不少,六岁。
沈鹤舟:“您当初就没嫌弃我爸岁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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