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棠说,“有趣。”
说了等于没说。
看她也不擅长聊天,谢琎决定再多唠两句,“当初武曲叶玉棠前辈也曾做过五门弟子,便是入过凤谷,洞庭,终南,远到过日月山,最后拜在琉璃寺弘法大师座下,也不曾见她改姓裴尹阁,更不曾有过法名仙号。”
叶玉棠心想,其实她法名倒是有一个,不过实在羞耻到说不出口,所以你不知道。
她顺杆儿往下爬,随口答了句,“厉害。”
依旧毫无感情色彩。
谢琎发现和这姑娘彻底聊不下去,大抵是气场不和,索性不再开口。
但他随即发现,这姑娘也不大爱搭理他,径直穿过篱笆,推开虚掩的门,也不见得要等他一下的意思。
只好快步跟上。
屋中并未点烛,除却煅炉中焚着大火,就只铁砧上方燃着一盏油灯。灯上架着口小锅,煮沸了水,里头煮着什么糊糊,铁匠就坐在旁边,就着锅吃。
叶玉棠叫他大名:“毛飞廉!”
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喊得毛飞廉一个激灵,回头来说:“唷!这么早?铸剑还是——”
“补剑,”
叶玉棠回头示意谢琎:“剑。”
谢琎忙将雪元剑递给她。
她横握剑茎丢给毛飞廉。
毛飞廉一手接住,尚未看清,摸在手里便立刻知道了:“雪元?”
紧接着他将剑出鞘看了眼,哟嚯,连里头开的宝刃都掉了拇指粗的口子。
“折在什么宝器手头?”
叶玉棠晃了晃手头达摩杖,“就这。”
剑老虎不敌弘法大师,不知剑老虎知不知道?
毛飞廉只觉得好笑,“真罕见。”
谢琎一阵紧张,“毛师傅,能补不能?”
“补倒是可以,这长安道里也就我能补一补了,不过得候上个两三时辰,能不能等?”
谢琎心中大喜,“自然能等!”
毛飞廉拿在手头琢磨一阵,便将它送入锻炉,烧至发红渐蓝,几次往炉中回火。
叶玉棠立在一旁问道:“可与户|撒|刀比重的二尺八寸剑,你这里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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