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这事,姜婉在身边又说:“我在你抽屉里看见了a大的聘任信——他们想请你回去做教授?”
席川一顿:“你看到了?”
“哎,”
姜晚有些懒洋洋地说,“你藏得也不高明嘛,真不想让我看到,起码得放进密码箱里用上几套加密算法?”
席川:“……”
他是最了解自己妻子的人,光明正大地摆在桌上她反而不会看,要真像她说的那般藏起来,姜晚估计会被激得好奇心大盛,更是想方设法都要解开了。
不过这次,他因为不太想让对方看见,专门夹到了一本书里,却还是被人翻了个正着。
“怎么不回去?我看a大给的待遇不错啊。”
席川顿了顿,摸了摸妻子的头,却没有说话。
他的理由很简单,姜晚奋斗多年,好不容易当上波士顿最大剧院的管理,正处在职业的上升期,必不可能放弃这个工作机会,跟他一起回到国内。
他也不愿将这个两难的选择交由对方。
但没想到,姜晚挑挑眉说:
“你不回去,那我可回去了。”
她亮出一张装帧良好的信封,“国家大剧院的offer,我可舍不得放弃。”
席川猛地转头,看向姜晚。
“你……”
姜晚是什么时候面试的,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但这一定是在他收到a大的聘任信之后。
他何等聪明,一想便能明白,妻子为了让他能够放心回国,断了自己在这边的展,找到了同样具有展前景的工作。
姜晚笑着搂过丈夫的腰:“你要让我一个人回国啊?”
席川有些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方才因跟周乐天通话而冷若冰霜的面色似乎消融。
淡淡说:“怎么会。”
顿了顿,莫名想起周乐天所炫耀的“在她还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崇拜我了”
。
鬼使神差地,他叮嘱道:
“回去的事——先别跟席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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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微凉,夜色如水。
米一柠洗过澡,穿了条白色吊带睡裙,拿了吹风机,塞到坐在沙上的席纵手里,颐指气使道:
“你来给我吹头。”
席纵看了她一眼,放下手机,扭头插上吹风机插头,两腿略略分开,让米一柠坐在他身前。
自周乐天和白落玫去度订婚蜜月之后——天知道为什么周乐天还创造出一个叫做订婚蜜月的词——米一柠算是没人管了,野了一条心,有事没事就往席纵家里钻,有时也会留宿。
席纵有时会怀疑米一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何种的折磨,穿着布料单薄的睡裙,高兴时连鞋也不穿,在他家里跑来跑去。
头乌黑,皮肤又那么白,像是顽劣的精灵,看得见,摸得着,就是不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