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果然是龚正的贵客,多日未见的他当晚就回了疗养院和少妇促膝长谈,听龚正讲她叫徐三娘,只不过只知其名,既然龚正未做介绍想毕自有用意,我也不好过多追问。龚正也仅仅就待了一天,次日又早早出了门,后面接连几天不见踪影。
这几天胖子那叫一个勤快,三娘长三娘短,就连三娘上个厕所恨不得过去扶马桶,而徐三娘似乎很享受或者早已习惯了这种被人鞍前马后的感觉。或许是良心现,她对胖子的称谓倒是由开始的“喂”
到现在的“胖子兄弟”
,而仅仅是这个称谓的改变居然就让胖子心跳了好几个晚上,以至于上茅房的时候都充满欢乐,嘴里憋着劲的哼唱着:“你也爱拉,我也爱拉,我们都爱拉,啊~啊~啊……舒服!”
不仅如此,自从徐三娘住进疗养院,胖子每天都在锻炼身体说是励志减肥,用他的话来讲,徐三娘风情万种,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尺寸,绝对能生大胖小子,最关键的是,他打听到徐三娘正单着身,所以现在正是他展现男人魅力的时候。看着他肚子上揣着的那团肥肉随着他跳动的身体有节奏的不住的抖动,我陷入了沉思。
这种折磨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
此人生的眉清目秀,面若冠玉,是否风流倜傥不知,但风度翩翩一眼便觉才高八斗。他戴着鸭舌帽和龚正一起出现在疗养院,龚正也算白净,但在他面前绝不可比。简单几句介绍,龚正便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哦,对了王先生,你晚上要是没事,也可以过来。”
龚正临行前对胖子说道。
胖子应了一声,嘴巴开启絮叨模式:“我滴个奶奶,天底下还有如此不阴不阳之人?你要说他是女的吧,那股子流淌出的荷尔蒙能将小女子的心给融化,可你要说他是男的吧,那小皮肤真是吹拉可弹!”
“还弹棉花呢,那叫吹弹可破!”
我斜眯了胖子一眼。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人情世故?”
胖子不服叫嚷。
“哎哎哎,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
“这小白脸和龚正去了工作室,方才我好像瞅见三娘也在,也不知道这三娘见了小白脸会探讨些什么工作,反正我要是女的,心里面那头小鹿得撞的稀碎,真不知……”
我故意拉长音想让胖子晓得自身处境,胖子何等聪明,我话还未说完他就蹭的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粗鲁的“滚犊子”
,惹的我耳根子痒的很。
目送胖子离去我回到吕游身边,龚正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又6续有人加入他的团队,他该是有下一步的行动了,而隐约觉得行动总少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很抵触和他一起进行所谓的考古,但一想到那天胖子说过为了吕游的话之后,我反而每天都在关注龚正,期盼他能够找我谈话,我似乎已经把那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求当成活下去的希望了。
胖子失望的回到房间,还很客气的敲了敲门。为了方便照顾吕游,我拒绝了龚正让我入住套房的好意,而是请求他让我在吕游病房隔壁住了下来,当然龚正很照顾的几乎把房间按照客房的样子整修了一遍。胖子期初骂我傻,但还是和我搬到了一起,说怕我晚上一个人害怕,我知道他担心我的状态,我很感激,只是在他打呼噜的时候我恨不能将它大卸八块。
看他失落的样子我竟然莫名的高兴,因为那徐三娘确实不该是胖子的菜,我不会面相,但总觉得她是高手,玩弄男人的高手。
“他娘的,这一晚上三娘的眼神竟然死盯着那小白脸不放,把我放哪了啊?”
胖子气呼呼的躺到床上。
我冲他呵呵笑了笑道:“我说我的胖爷哥哥,你是哪只眼睛就这么滴不听话了?那三娘姐姐就一充气娃娃,那张高科技的脸蛋它怎么看都很难融入周边和谐的环境,你怎么就给看上了呢?”
“不许你侮辱三娘,骂我可以,她不行!”
胖子居然罕见的动了气。我也懒得再和他废话,心想着等被他心爱的三娘伤害之后体验一下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也算是他大半人生的一种成长吧,结果这成长来的有点太过迅猛。
小白脸真姓白,江湖人称白和尚,这围绕古墓打转的江湖真是什么名都敢起,除了白以外这名号可是和他一点不搭,不过,他对徐三娘的风情并不感冒,难道真是那种不阴不阳之人?他的不解风情反倒让胖子放下心结,没过几天就一口一个白弟弟叫的亲热,愣是让我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醋意。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白和尚也是一样,一天龚正和徐三娘有事外出,胖子就拉着我和白和尚外出宵夜,白和尚也是奇怪,就算喝酒也戴着他的鸭舌帽,生怕别人被他的盛世容颜倾倒。觥筹交错间胖子有意无意说起徐三娘,白和尚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的讲了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江湖出现一位奇女子,那个时候她也就二十多岁,擅机关,甭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当代的还是地里埋的,任何物件在她手下不过半个小时都能够悉数破解。这女子的手艺源自他的两任丈夫,这两位还是一家兄弟,都是木匠,机关巧件不在话下,人称当代活鲁班,女子从十几岁跟了第一任丈夫后就天天打下手,耳濡目染学了一手的本事,然而两人先后不到四十就暴毙而亡。这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两次活寡,虽然又貌美又能干,但无奈克夫啊,周边人指指点点,她就差拴一股绳吊死自个人儿了,但有一个人不嫌弃,谁啊,这家老三,他没老大老二的手艺,日子过的紧巴,但好歹有人不嫌弃自己,于是这女的索性就又嫁给了小叔子。”
“好家伙,这娘们够狠,一女嫁三夫,全是亲弟兄,赶着一家霍霍。”
胖子听着听着忍不住打岔。
白和尚看到胖子的反应笑笑没说话,继续讲道:“这老三不是常人,鸡鸣狗盗之辈,然而财运旺通,通过倒腾地下的物件没过多长时间就富甲一方。男人嘛,有钱了就想有人,于是开始嫌弃自家婆娘到处沾花惹草。能嫁三兄弟的岂能是泛泛之辈,那女人不动声色,没多长时间就将老三手底下的人通过各种手段全部搞定,再后来就谎称某地现了斗中斗,老三干了那么多年压根就没亲眼见过连环斗,于是他禁不住诱惑立马组织人员亲自和那女子一同前去倒斗,结果最后上来的只有那女人,对外称其它人被斗里的鬼兽所杀。这话懂得都懂,以女子善使机关的手段,她想要要人命怕是再轻松不过,外界自此便送了这女子一个江湖称呼,暗示她取代老三当家作主。”
白和尚说完呷了一口酒不再说话。
听完这故事我若有所思,不明白白和尚为何突然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正当我疑惑之际胖子开了口:“那女人就是徐三娘吧?”
这一句惊得我筷子差点插在胖子脑门子上,白和尚不置可否,对胖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