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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句話沈寂沒說出來。

阮青憐：「……我是很好奇，你怎麼在這裡？」

沈寂說：「你們早上拍戲走的時候，我也跟過來了。」

沈寂忽然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跟了過來。

要不然，阮青憐就算是死在這裡被雪埋了也沒人知道。

阮青憐沉默了一下，注意到沈寂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

阮青憐脫下外套：「你穿上，穿這麼點你不怕凍死嗎？」

「我不冷。」沈寂說。

阮青憐又掙扎著要下來。

「沈寂，你放我下來。」

「這裡海拔這麼高，你還背著我走路，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了？」

「別動。」沈寂明顯也是體力不支，微微喘了口氣。

阮青憐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她頭暈的很，還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無法及時補充氧氣，她的高反好像又嚴重了些。

阮青憐掙扎了一下，實在沒力氣了靠在沈寂的背上。

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淺淺的腳印。

沈寂背著阮青憐不知道走了多遠，他感覺到阮青憐的頭靠在他肩上，心裡掠過一絲模糊的念頭。

好像，這是他們分手以來這麼多天裡，兩人第一次這麼和平的獨處。

她身邊沒有其他男人，就這麼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他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沈寂唇角扯出一點弧度。

「阮青憐，我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了。」

他突然就希望接下來的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阮青憐沒有應聲。

沈寂聽著她的呼吸聲忽然覺得不對勁，偏頭一看，阮青憐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嘴唇發紺。

「阮青憐！」

阮青憐喘息了一下，睜開眼對上沈寂滿是血絲的眼睛。

她恍惚地笑了一下：「沈寂，我好像……高反了。」

她只覺得胸腔里最後一點氧氣都被耗盡了。

她要呼吸不過來了。

「阮青憐！」沈寂聲音徒然拔高。

「再堅持一下，馬上……馬上我們就到山腳下了……」

阮青憐冷汗涔涔，無力地搖了搖頭。

「別睡！阮青憐你別睡！睜開眼看我。」

沈寂一邊背著她，一邊聲音短促道。

「你看看我！別閉眼！」

阮青憐聲音呢喃，沈寂不得不偏過頭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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