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张大嫂很慌,“没声了?割完了?”
林氏:“不知道啊。”
。。。
割除腐肉的时候还好,这一片早就坏死,并没有多痛,最痛的是割完用酒精消毒。。。
栓子疼的整个人在床上扭曲着,要不是孔灵之弄了块木头给他咬着,只怕他要咬坏舌头。
他疼的在床上不自觉挣扎,孔灵之动作极其迅速,消毒完毕后用针线缝上伤口
针线是在林氏那拿的,全都用水煮过,孔灵之煮的时候还在琢磨,抽空要做一点专门用于缝合的线,好像也可以用头发。。。但头发有点脆,容易断。
伤口缝好,再把研磨调制好的止血药糊上去,然后拿干净的布包扎好。
这才退后两步,等着栓子缓过劲来。
过了足足一分钟,栓子才完全松懈,他浑身都是汗,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嘴角还有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
外面三人听到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又是一抖,张大嫂紧张的问,“咋不喊了?”
旁边她男人手也有些抖,却还装着镇定,“栓子是个大好男儿,又不是女人,不怕疼。”
张大嫂瞪他一眼,“那也是栓子的本事,又不是你的,换了你,不定被吓尿裤子呢。”
“胡说八道!”
男人顿觉面子挂不住,“栓子也是我张家的种,他都能抗住,
换了我,肯定也能。”
房间里,孔灵之洗过手后,去开方子,这次的方子依然是系统友情提供,内服,消炎止痛。
见她出来,张大嫂夫妻连忙围上去,“咋样了?”
“在里面呢,你们把人背回去吧,记得每天都要用这个药清洗一下伤口。”
她说着拿出剩下的一点酒精,“不多了,应该用不了几天,明天我再做一点,你们过来拿。”
“成!”
张大嫂小心翼翼的接过碗,她男人则进了里面,看到侄子浑身都是汗,一旁陶盆里都是黑红模糊不清的血肉,顿时对侄子升起一股钦佩。
他在侄子肩膀上轻轻拍了下,“好样的!没给咱们张家丢脸。”
侄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摸摸抓紧了刚刚咬着的那块木头。
伤口火辣辣的疼,但与之前比好了一些,之前不怎么疼,但又涨又木,没有知觉,还一直流浓水。
张大嫂闻着那股酒香,忍不住问,“这里面放了酒吗?”
“嗯。”
她又闻了闻,这么香的酒气,肯定是好酒,难怪要一贯钱。
孔灵之把写好的方子递过去,“按这上面写的煎服,如果发现他有发热不退症状,一定要来找我。”
“好!”
张大嫂男人给侄子解开绳子,然后背着他往家走,张大嫂在后面拿药,孔灵之算了算药钱,再加上一点手术费,“这个药我明天再熬一碗给你,加起来一共两贯一百钱。”
林氏动作麻利的用戥子称银子,多了
就绞掉一点,称好还给张大嫂看看,这才把钱收起来。
张大嫂拉着孔灵之,“这次多亏了你,我这侄子就是太能忍了,之前舍不得花钱,总想自己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