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阿宝哼了一声,又躺在书案上,从这头滚到那头,“出去罢,好无聊啊,好闷啊,闷得身上发霉了……”
梁元敬只能捧着书,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打滚。
没滚几个来回,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余老拿着一沓信件走进来,道:“公子,这是近日来的信。”
“多谢。”
梁元敬接了信,一封一封地看,忽然察觉余老还没走,一抬头,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愣了下:“还有事么?”
“没……没有。”
余老踅身出去了,临出门前,还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梁元敬:“?”
“他肯定又以为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了,”
阿宝说,“所以我要你出门去啊,不然人家该把你想成疯子了。”
梁元敬没理她,低头看着信,忽然目光一亮,激动地捶了下桌案,他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
“怎么了?”
阿宝坐起身问,“谁的信?”
梁元敬没有回答她,阿宝想上前去看看信,却被他压在了下方看不着,转头又见他收拾起了画具,登时心下一喜。
“要出门么?”
梁元敬将小木箱背着,点点头。
“真的吗?要去哪儿?去哪儿?”
阿宝心里跟放烟花似的,兴奋地绕着书房跑了两圈,终于要出门了!终于!
梁元敬笑着看向她,双眸明亮如星:“去帮你实现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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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去李和家的方向,你要去哪儿?”
阿宝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条小巷,她死了三年有余,东京城的布局对她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然而李和家果子在内城西壁梁门外,这怎么看也不是往西去的方向,倒像是……
“樊楼,”
梁元敬道,“我们要去樊楼。”
樊楼,一说“矾楼”
,原名“白矾楼”
,后被都人简称为“矾楼”
,本是大商贾鬻矾之地,被人以讹传讹为老板姓樊,故名“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