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娃儿,你今天搞啥子去了?我去你屋头找你,你也不在。”
江雪涛看到他,急忙上前问道。
“走,去竹林里头说。”
陆平川一把拉着他,快步朝着远处的竹林而去。
深秋的竹林,竹叶还是翠绿的,只不过比起夏天,还是掉了很多。
江雪涛看着一脸神秘的陆平川,心里直痒痒。
“川娃儿,到底啥子事嘛?难道是你想到咋个弄大堰塘(鱼塘的意思)的鱼咯?”
江雪涛一脸兴奋地说道。
陆平川直接给他一个爆栗,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干啥子!痛死老子咯。”
“尼日玛一天天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就想着偷鸡摸狗。难怪我们两个被村里人看不起,背后头说我们两个是二流子,离了妈老汉儿,只能当搞花子(叫花子的意思)。”
陆平川纷纷地说道。
“我两个不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江雪涛揉了揉脑袋,不解地问道。
“就是因为是这个样子,所有要改变撒。晓得我今朝上哪儿去了不?”
陆平川问道。
江雪涛摇摇头。
“我去县城了。”
“你去县城了?卧槽,你不带我!安不安逸?”
“安逸个屁,老子又不是去耍。我是去市场调研去了,顺便购买物资。”
陆平川没好气地说道。
“啥子吊唁?哪个死了?还买了东西啊?”
江雪涛好奇地问道。
“沃日玛给你两耳屎(耳光的意思)。啥子死人了,我说的是调研,就是调查的意思。买了些东西,准备找钱。”
陆平川强忍着心里的火气说道。
“哦哦,你想咋个找钱,带我一个。”
虽然江雪涛还是不知道陆平川在说什么,但是却听懂了挣钱。
“批话,我喊你出来,不就是要带你。这个样子,明朝早晨,在你屋头那个堰塘屋碰头,我跟你说咋个弄。”
陆平川想了想,说道。
江雪涛眼神一亮,连忙点点头。
两人越好早晨六点碰头,就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陆平川就挑着两个鸢兜,悄咪咪地来到江雪涛家的堰塘屋。
堰塘屋主要就是打渔的时候,休息用的茅草屋。
这个农忙的季节,基本上没人来这里,作为临时的仓库,再好不过。
这也是暂时的,等到陆平川将第一批牙膏皮卖出去,挣了钱,就能跟家里摊牌,自然就能正大光明地放家里了。
陆平川到了不过几分钟,江雪涛就屁颠颠地跑来。
看到江雪涛的样子,陆平川好奇的问道:“咋个,昨晚上没睡好?都变熊猫眼儿了。”
“还不是怪你,把我勾得心痒,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戳。”
江雪涛没好气地说道。
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凑到陆平川身旁,道:“川娃儿,咋个找钱?”
“喏,这就是找钱的东西。”
陆平川指了指鸢兜里的编织袋,笑着说道。
江雪涛好奇地打开编织袋,看着里面的火柴等,有些不解。
“你这是要干啥子?总不能拿去卖撒,这个被逮了,要坐牢的哦。”
“卖能卖几个钱?今朝你跟我跑一天,我带你。明朝开始,我们就分开跑,争取一个星期内,把所有的东西搞完。”
陆平川平静地说道。
“要的,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