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安荣眼尖的现江箐身上带着伤痕,皱着眉头眼神示意江涛去瞧,随后上前询问:“箐儿受伤了。”
江巧澜摇摇头,示意她没事,与此同时周如南话了。
“昨日你走后,这家伙可是了疯一样将我打成重伤。”
他对上江箐的眸子不卑不亢道,似乎要让江箐放弃劝说。
可江巧澜不甘,即使将你打伤也是罪有应得,随即莞尔:“我五弟为何将你打伤?”
你要是能说个所以然来,算我输!无非就是江瑾知道你对江箐图谋不轨才给你点教训的,看你怎么圆。
周如南似乎已经提前预料了对策,以至于对答如流:“兴许昨日斗武不抵在下,被在下划破了脖子因此生出仇恨,事后报仇也不一定。”
一旁的江涛有些不悦,静静的瞧着这一幕,终是没有阻拦江箐的行为。
“不抵……”
江巧澜轻喃,接着便短促的耻笑一声,“也对。”
她看着周如南胸有成竹的模样点了点头,既然有备而来,没记错的话,那个胡同几乎无人出没,“但光是听周公子一面之词,昨日我在那里被几个流氓围堵,我也可以说成……是周公子故意为之咯?”
此话一出,江涛眯着眸子打量起周如南,上前将她跟周如南的距离拉开把她护在了身后,扬了扬头:“周公子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江家的女儿,你怕是高攀不起。”
周如南眸里短暂的闪过一丝不屑,随即爽朗的大笑起来:“江小姐可真是有,可江瑾将我打伤是事实,现在……也只有你护着他了吧?”
漏洞来了!既然他不敢找人对峙,那就说明,有希望扳回一城。
江巧澜正打算开口,江涛快她一步道:“江瑾打伤周公子是事实,请把。”
直接定罪!?又是这一招。
江巧澜不甘如此,仿佛找到了一线生机:“我记得昨日余小姐也在场,不知是否与周公子说的属实呢,既然五弟打伤你是事实,那不妨将余小姐请来听听她所看到的呢。”
周如南愣了一愣,神色微变。
江涛以为他露馅了,急忙给江瑾定罪让他离开江府:“周公子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说的自然也句句属实,箐儿还是不要胡闹了,周公子可以将人带走了。”
不得不说,有了江涛,事情似乎全在周如南的意料之中,几乎毫不费力。
江箐不讨厌江瑾了,可不代表有些人,会任由她胡闹,百般对他好,尤其是把江箐当宝的人。不得不说这个江曼安也是个蠢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利的消息可是多的数不胜数。
“周公子。”
显然江巧澜没打算就此罢休,势要周如南拿出来证据。
江涛正准备开口制止江箐的行为,接着就被周如南打断了,笑的极为俊朗:“江小姐所言极是,昨日余小姐自然在场。”
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去将军府把余小姐请来,说有事需要她作证。”
江巧澜蹙了蹙眉,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儿,刚刚还极力相争不想提起还有人证,现在去请……就说明他笃定余诗筠肯定会实话实说了。
到底是中了他的计,还是自己对女主太过自信相信她永远向着男主,就看余诗筠怎么做了。
不过她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余诗筠是女主,应该是向着男主的吧?江瑾受伤她会关心吧?
等了好一会儿余诗筠才出现,她上前恭敬的对江涛跟白安荣行过礼,将军府的人自然不缺礼数。
她眼神扫过江箐,视线落到江瑾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对他笑了笑,余诗筠昂着胸膛,出落的亭亭玉立,模样自然不亚于江箐,只是她眼里透着股不可磨灭的坚定气息:“昨日小女在场,周公子身上的伤……确实是江瑾所为。”
虽然早有预料,可江巧澜还是有着无法言说的情绪在伺机而动,她垂眸有些失神,却总有她骨子里就带着的不服输,轻喃道:“竟是如此……”
男女主的感情线……也崩了?这下……救不了他了,毕竟无论如何,都是他们没理在先,怪只怪她没有证据来证明周如南就是教唆流氓堵自己的罪魁祸。
众人带着江瑾与他擦肩而过,江巧澜深呼一口气,无助扑面而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低声咒骂一句:“草!”
“慢着。”
她回身叫住周如南,“我这弟弟顽皮将周公子打伤实属不对,也请周公子大人大量能轻些处置,不然周公子这大家风范,怕是会被有些人说道。”
那就看你能掀起什么波澜了,还敢威胁我!真是不知好歹!
周如南颔,面带微笑:“自然,江小姐都话了,在下哪有不听的道理。”
看着众人走掉的背影,江巧澜眯了眯眸子,闹剧结束,周围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江涛跟白安荣嘱咐几句,白安荣为她上过药就被江巧澜以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段之被安排送几人出府,不情愿写满了脸上,越看姓周跟姓余的不顺眼。
到大门口时周如南脚下一顿,注意到了段之,眼睛狡黠一转,上了台阶叫住了他。
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以后用得到你的地方,还请段兄能尽力而为啊,我要你家大小姐无时无刻的消息,只是其他人就请段兄不要在帮忙做事了。”
段之接过钱袋掂了掂,对他点点头,“周公子如此慷慨解囊,段之自然鞠躬尽瘁,周公子就等着在下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