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场唯一一个真正缺乏战斗经验的未成年人花京院没来得及反应,被头顶砸下来的黄色粘稠物质击中了肩膀。
“……呃啊!”
红的高中生出惨叫,肩膀瞬间嗞出了血花,似乎是被那团蠕动的替身生生啃掉了一块皮。
这下连躺沙上的那位“病号”
都回过了神,一溜烟爬起来,毫不犹豫地喊出了自己的替身:“[si1verchariot]!”
银色剑影闪过,花京院的肩头陡然一轻,那团会吞吃一切的黄色替身竟被那名法国剑士以极快的度“切”
了下来!
只见那团脓瘤一般的异物被波鲁那雷夫小心挑在剑尖,尽可能远离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体。而花京院除了半件上衣成了碎片以外,只有一些轻微的皮肉伤。
“……谢了,波鲁那雷夫。”
花京院诧异地看了一眼果断出手的银法国男人。
——要知道,几分钟前他们还是敌人,花京院还和承太郎、乔瑟夫一块儿合力把人揍到吐血了。
波鲁那雷夫眨了眨眼,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毫不在意,他压根没有接花京院的道谢,而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用“同伴”
的语气朝花京院咕哝:
“见鬼,这替身可真像鼻涕……会吃人的黄色鼻涕虫,呕,我都要吐了。”
说着,他将西洋剑高举,斜着指向前方天花板的缺口,挑衅般大喊:
“有一个这么恶心的鼻涕替身的家伙,大概自己长得也磕碜得要命吧?哈,有种就出来单挑啊!躲在暗处下鼻涕雨算什么本事!”
呃……也许有些人天生就拥有自来熟的特性,不论走到哪儿都能飞快融入吧……
花京院默默看着跟这场战斗没任何关联却斗志高昂的波鲁那雷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五味杂陈。
另一边的承太郎同样忍不住压了压帽子——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波鲁那雷夫这是直接踩上了对面的雷点……
为什么这个法国人总是能在奇怪的地方不自知地精确吸引敌人的火力?上一世一路上有多少战斗都是从这家伙挨揍开始的啊……
【年轻时候的波鲁那雷夫先生居然这么……呃,真是没法想象。】就连在沙上“观战”
的乔鲁诺都忍不住小声嘀咕,【简直跟米斯达一样……嘶,难道再过十几年,米斯达也能变成波鲁那雷夫先生后来那样一样稳重靠谱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米斯达”
是谁,不过波鲁那雷夫这家伙从来就跟“稳重”
两个字不沾边,我劝你不要抱有幻想。】承太郎罕见地对别人进行劝诫。
他一想起前世路途中波鲁那雷夫那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和尝试就头疼——尤其想到这一世精力充沛的乔瑟夫大概率也会亲自参与其中,而不只是上一世那种口头赞许……真是够了,头更疼了。
仗助和徐伦都没有说话,似乎也各自想起了某些一言难尽的不靠谱旧友。
“……我拉巴索的脸可是天下第一俊!”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边传来,只见“黄色节制”
的本体拉巴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西撒和阿布德尔身后,一脸怒火和不屑。
——阿布德尔和西撒身上的伤很显然出自意外沾上的“黄色节制”
,而阿布德尔奈何不了这个不畏高温和火烧的替身……
甚至,现在这远上一世规模的“黄色节制”
,可能就是因为“红色魔术师”
的火焰而整体膨胀后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