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木头……”
“讨厌的木头……”
“我最爱的木头……”
女人的声音,或娇嗔,或火爆,或轻柔,一声声重叠。
宋青瑶环上季慕衍的脖颈,两人的身体贴到了一起。熟悉到让他无法再容忍其他身体的触感,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她。他将她抱得极紧,紧的自己都吓了一跳。可他一点也不想松开。
没缘由的,就像遵循本能的需求。
宋青瑶的脑袋压在他宽阔的肩上,月光下,男人的背脊如青铜雕像,光滑有力,她的手指轻轻抚上,缓缓开口道:“分离后的悔恨,不爱后的纠缠,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都是感情世界里最没用的东西。无论你是忘了我,还是意图羞辱我,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并不想找到答案。当初那个女人,能为你倾注一腔孤勇,披荆斩棘,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女人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渐渐转凉,渐渐转淡,透着漠然的冷寒。他对她的话听得并不明白,却分明感觉到体内血液在寸寸结冰。
“现在的宋青瑶,有新的生活,新的自我,有一个救赎她的家庭,有陪伴在她身边知冷知热的男人。她会不顾一切守护她所拥有的。不容他人觊觎分毫。如果有人试图打破毁坏,那么,她必将全力反击。”
宋青瑶突然推开了季慕衍,顺着水流滑向一旁。
月光下,她目光如冰刃,冷,渗人的冷,“季先生,你不敢跟路家作对,你不会用你们季丰两代人创下的成就去冒险,只为一个你认为是r的女人。你是一个商人,精于玩弄和算计的商人。你不过是吃定我害怕被路家扫地出门,会对你忍气吞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季慕衍站定原地,眯眼看着她。男人眼底的混乱和*渐渐褪去,以一种真正的审视的目光看她。
宋青瑶由水里利落的起身,水滴顺着玲珑浮凸的曲线纷扬洒落。月光为她的躯干镀上一层柔润的光泽,宛如出水洛神。
她站在池边,俯视他,“季先生,女人你可以玩玩就甩,那儿子呢?当你的儿子对你伤心失望透顶,你准备怎么办?”
她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季慕衍浸在水中,靠着石壁,看着那个玲珑的身影,渐渐走远。
这一次,他的心里却没有涌起半分*。没有冲动,没有燥热,只有纯粹的心跳声。他的眼里也没有嘲弄,没有鄙夷。
月夜星光,蛙叫虫鸣,夜风轻抚,泉水微烫。仰起头,苍穹里繁星闪烁。远处公共温泉区的嬉闹声,随着风声飘来。
季慕衍闭上眼。只有他的世界如此寂静。
寂静到令人发疯。
。
怡景大堂吧。路司译跟几个朋友坐在麻将机上打牌。身旁围着一群看牌的人。有人点好一根烟,给他递上,他摆摆手,“我不抽烟。”
一局结束,又有人适时给他递上一杯冰茶。他回过头,看了眼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笑道:“我牌技不好,随便玩玩。看我打牌可学不到什么技术。”
“我觉得路公子……”
“叫我小路。”
“小路,小路……”
众人跟着又笑又叫,“小路这牌打得很有门道啊。”
“一晚下来就没点过炮。”
“小路手气好,每次开局都抓的一手好牌。”
……“刚刚那个杠上花才叫妙!”
又一局结束,路司译笑着说:“你们谁上?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