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春草算是与春木对上了。
那一年春木命大没有被那四十大板给打死,她活了过来。
不过,也没能像以前一样风光,甚至比三年前还要困苦。
当初之事闹得极大,整个徐府差不多都知晓了春草谋害她的事情,再加上朱嬷嬷也受其牵连失了夫人的宠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嬷嬷,就连府里对奴婢们的教养也从外头另请了一个嬷嬷过来。
站在高处时,处处有人捧着。
跌落下来时,人人只会痛打落水狗。
春木被安排在了干最粗的活儿上头,厨房里的柴归她砍,水缸里的水归她担,甚至连茅厕也归她扫,除此之外,时不时的还要被其他奴婢冷言冷语一翻,又或者是往她的饭菜里洒沙子,朝她的床铺倒茶水,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春木算是彻底的被人厌弃了。
春草见不得春木好,夫人说这次去盛京带着的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奴仆,但不包括春木,春草说不高兴是假的。
“……陈银,我们要走了,你还不从这厢院里出来吗?”
春草走了,春琴又过来了。
陈银呵呵了,她们这是怎的了?一个个的关心起她的问题来了?
陈银道,“春琴,我与你的情谊还达不到你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地步吧。”
春琴一咽,“你?你不识好歹。”
陈银又道,“多说无益,既然你来了,那我便祝你一路顺风。”
春琴不明白,“你明明就有手段有本事又聪明
,你难不成真的想要困在这里一辈子?陈银,你应该有更好的去处,这青州虽然大,可是比起盛京来,这青州就是个乡下地方,陈银,人往高处走,为了你自己你也要拼上一拼啊。”
春琴苦口婆心,可是陈银不为所动,
往高处走那是她们自己的想法,可别把这念头加在她的身上,再者说了,她在高处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在哪儿伺候人呢?
高处她已然去过了,便不要再去了吧。
“请。”
陈银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
春琴踩着重重的脚步,怒气冲冲的离去。
陈银的耳根子这才清静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府里空空荡荡了起来,明明府中的一切景物没有任何变化,可是陈银依旧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们已然离去了。
她这才打开门,走出厢院,行至一片翠竹林处方才停下脚步。
她勾唇一笑,真好,总算是没这么多人了,再过些时日,她便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她有些舍不得呆了三年的厢院,那里头被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远远的便能闻到从这院子里散发出来的花香。
砰。
声响从她身后发出来。
陈银连头都没有回。
春木冲到她面前,怒目圆瞪,“陈银?你?你居然敢从厢房里出来?哈哈哈,陈,陈银,你居然敢从那里出来?哈哈哈,莫不是以为夫人不在,便无人管你了吧?你可真是大胆,你别忘了,哪怕是夫人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