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莲花哼道。
“他就是个营长,你可真敢想!摊上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啥呀!”
马莲花说教口吻,“那会儿城里的黑户多了去了,哪有现在这么严,只要关系打点好,根本没人查问。”
“可你那个爹爱惜脸面啊,生怕这些事影响了他的前程,可不就让开道,眼睁睁看着我把你抱到乡下去了么!”
倒也有点当爹的样子,给了她不少钱和票,让她好好养活这个小贱人。
但这一点她是不会告诉小贱人的。
楚蔓心里犹如钝刀割肉,说不出的难受。
她眼神飘渺又阴翳的看着马莲花,“所以你带走我以作牵制,又因为欲求不满,把我当没人权的丫鬟一样对待,哪怕饿死病死打死都不心软一下?”
“又不是我生的,你亲爹亲娘都不要你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野种……”
哗哗哗的水流浇在楚宝根裆部。
“啊啊啊!别浇啦!别浇啦!我儿要被烫废啦!宝根!宝根你快醒醒啊!”
楚宝根被烫的浑身痉挛,犹如扭动的大虫子,两只眼睛都翻着白眼。
马莲花哭喊着往床边移去,一下栽倒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屁股扬的老高,姿势滑稽。
楚蔓从陈延手里拿过水壶,对着马莲花的胳膊浇下去。
“疼啊!疼啊!烫死我啦!烫死我啦!”
“当年我确实差点被烫死!第二天还是被你扔下床,让我继续干活!”
楚蔓扬了扬唇,“还好那场噩梦彻底结束了,明天我就要嫁入豪门了!”
“你休想!”
“你个烂心烂肺的小贱人,千年的毒蛇都没你狠毒!你烫伤我儿,老娘明天让你好看!把你上高中就跟男人鬼混的丑事,都给你抖落出去!看哪个男人还眼瞎敢让你进门!”
楚蔓回头看了眼母子俩人的惨状,“那就明天见咯。”
下楼陈延还完水壶,见楚蔓蹲在树荫下。
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他蹲在她旁边。
“陈延,除了喝酒还有别的办法缓解心情吗?我酒量很差。”
“摩托,教你。”
楚蔓偏头看他。
月光下,少年白衫洁净,精致不讨喜的长相,却格外的惹人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