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卉却是气得哇哇大叫,她之前就积了一肚子火,现下压都压不住,喷薄而出,“肯定是宋嘉禾这个白眼狼去告状了,她怎么能这么不孝,竟然拿祖母压娘您。”
这会儿她选择性的忘了自己针眼大的事都要告诉林氏,更忘了自己多少次拿林氏压宋嘉禾。
林氏眉头轻轻一蹙,“卉儿,你别这样说,那是你妹妹!”
“她哪有把我当姐姐,”
宋嘉卉怒气冲冲道,“今天的话娘你也听见了,她压根就没把我俩放在眼里。”
想起之前宋嘉禾的神情,林氏心头登时一涩。
宋嘉卉见之暗喜,宋嘉禾想和她抢娘,做梦去吧,“娘,宋嘉禾但凡敬重你都不会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更不会对我这么不客气,她啊,眼里只有祖母。”
“你别说了,”
林氏被她说的心烦意乱,眉头都快打结了,“她是你祖母一手养大的,敬重你祖母天经地义,这些年到底是我亏欠她。”
宋嘉卉最不耐烦听这话,她宋嘉禾有祖父祖母疼爱,从小锦衣玉食仆妇环绕,哪里受委屈了。
“你以后别和你妹妹闹了好不好,就当娘求你了。”
林氏无奈的看着她。
宋嘉卉瞧她愁的都快哭出来似的,只好敷衍地点了点头。
几日后,舒夫人带着舒惠然上门拜访,见了宋老夫人,她便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早就该登门道谢,可我这身子不争气。”
舒夫人一直都想亲自来宋家道谢,可她被窦元朗之事气得卧病在床,是以拖到了现在。
宋老夫人道:“说什么见外话,咱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
又细细端详她,欣慰,“瞧着气色好多了,你呢放宽心,为了那起子小人气坏了自己犯不着!”
舒夫人道:“您老说的是,我这是着相了。”
宜安县主问,“窦夫人还在你们府门前闹?”
舒夫人苦笑,“她每天都来,说是要道歉!怎么说都没用。”
“你们家就是脾气太好!”
宜安县主修剪的细细的眉毛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凌厉,“要是我早就让人泼馊菜扔臭鸡蛋了,哪怕不泼人泼地上也是好的。养出那么个玩意儿,还有脸来演苦肉计。”
舒夫人无奈一笑。
宋嘉禾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她七婶这暴脾气,十个个窦夫人都不是她对手。
宜安县主又道:“明儿她要是再来,你就听我的试试,看她还敢不敢再上门。”
舒夫人唯有苦笑。
宋老夫人嗔一眼宜安县主,“你就别出馊主意了。”
其实对付这种不要脸的,这主意还真不错。不过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舒家人性子都温和,做不来这事。窦夫人敢这么闹,可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