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
席晔说到半截的话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他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眉头紧接着皱起,“我去一边接个电话。”
阿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夫人,你们养猪场一般都干些什么?”
李绮橙知道他不懂手语,便比了个手机的手势。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给。”
她跟他说:你去养猪场,可以帮忙清理一下猪的粪便,或者给公猪取精,工作不复杂,只要不怕脏怕累就行。
阿强:“不怕。”
两人正聊着,席晔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这边来。
“我得去一趟曹家村。”
他脸色很不好。
李绮橙蹙眉:怎么了?
“严路丞有动作了。”
阿强上前一步:“姓严的?他要干嘛?”
“大概是想报复我。”
席晔揉揉眉间。
“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他那畜生哥哥能……”
阿强面颊涨红,“既然法律不能制裁他,我……”
他握紧双拳。
席晔制止:“阿强,别冲动。这件事我们双方都不在理上。”
“那我能怎么办?”
阿强扒了扒短发,“严路丞又是什么好鸟,他骗我妹妹,还差点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
“先去看看,必要时候,可采取特殊手段。”
席晔眯起眼睛。
李绮橙看过去,阳光底下,他眼角的淤青并未增添狼狈,她只觉得他眼里狩猎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
坐在车上,李绮橙听阿强说起以前的事情,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我妹妹十九岁那年,被严路丞骗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真心对待她,可后来他竟然为了满足他那畜生哥哥的兽*欲,把我妹妹给骗去了案发现场。前一天,她还跟我说,‘哥哥我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先生看我实在可怜,就帮我逃脱了这次牢狱之灾,可没想到……”
他缓了缓,又开始讲,“严路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前些年,他躲在暗处,被先生压制,后来偷偷跟踪先生去了撒哈拉。他脸上那道疤,就是被先生用刀给划的。”
苍茫大漠,入侵了两个不速之客。
有一段时间,严路丞一直跟在席晔身后,企图趁他放松警惕之时,将其杀死。
“救我命的,是跟在我身边的那只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