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瑶压下心底被他撩出的火星,手肘向后,惩罚性地撞了一下某小狗。
“我是在教你写字,不是来给你随便摸手的,学习态度这么不端正,以后我可不管你了。”
诺诺抿着唇,压抑地闷哼了一声,还是不舍得离开,脸颊在她颈边埋得更卖力,短发和睫毛软绒绒的,来回刮着她。
喻瑶太阳穴直跳。
……刚才她是不小心碰到诺诺的伤口了,怎么可能还凶得起来,听到他这种类似呻吟的语调,倒把她自己弄得脸色发红。
这什么人间大蛊王。
行走的戳心小狗。
喻瑶被诺诺从背后半抱着,有些口干舌燥,甩不掉也挣不开他。
她只能把手链拿出来,拎起诺诺那只犯上作乱的手,略显粗鲁地套上去,吸引他注意。
“给,你要的牌牌,就这一个,我自己做的,要是丢了没得补。”
诺诺的手腕筋骨利落,皮肤又白,戴上红绳以后,色彩反差异常晃眼,竟然多了种被绳索禁锢住的色气感。
好像绑上这个,她就真正成为他的主人,这一生永无期限。
诺诺欢喜到发出了很小的嗷呜声,把牌牌贴到脸上,眸中泛滥的光能把人溺死。
喻瑶脑补的东西越来越不纯洁,有点无法直视手链了,她趁机躲开病床,清清嗓子说:“我去找医生来看看你的伤,别再弄出血。”
诺诺见她真的要走,急忙拉住,慌乱地捡起笔,在纸上准确写下“喻瑶”
两个字,诚惶诚恐地望向她:“瑶瑶,我学会写了,态度端正,你别不管我。”
她随口一句“不管”
,刀山火海都无视的这个人,怕得声音在颤。
喻瑶愈发觉得诺诺就是老天专门安排来克她的。
再冷的血也被他烧热。
她应对他的办法一天比一天不管用了。
喻瑶揉了把他的头:“……你乖乖的,我就管,别怕。”
算了……
指望着诺诺去恪守尺度,循规蹈矩,还不如指望她自己。
他再怎么天然撩,她划好底线,保持清醒,不沦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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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伤势恢复良好,除了偶尔多梦,没什么后遗症,医生判断是轻微脑震荡引起的连锁反应,多休息,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也就顺势给他定下了出院日期。
出院前一天,诺诺已经行动自如,喻瑶在走廊接完导演的电话,得知新的拍摄地定好了,戏服道具也基本到位,明天可以复拍,她悬着的心落下,一回病房就看到诺诺坐在窗边,向往地望着外面。
狗勾自从跟了她,就没怎么出去逛过,对什么都好奇。
喻瑶拿起大衣披在他身上,给他戴了顶有球球的毛线帽,干脆说:“走,去逛街。”
她拉着诺诺经过护士站,两个年轻小护士不忙,互相推着笑闹,后面台子上摆了一束花,显然是其中一个的追求者送来,正在被同事善意调侃。
喻瑶目光在花束上掠过,多停了两秒,送花者品味不错,配色不艳俗,她无意识评价了一句:“挺好看的。”
下午的阳光很好,喻瑶拉着诺诺走出医院,外面是条还算繁华的商业街,她想直接带他去尝点没吃过的,于是给他提了几个选项。
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喻瑶抬头,诺诺根本没在看其他地方,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她,唇角都是笑,努力想压得矜持一点。
她无奈,诺诺跟她出来,吃什么做什么都开心,哪里还需要选。
喻瑶牵他进了家养生菜馆,尽自己能力的给他点几样补身体的汤羹,菜刚端上来三五分钟,她电话就响了,又是导演。
她以为剧组有变,快速接通,没想到导演压低了声音,紧张问:“喻瑶,你在哪呢,能不能赶紧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