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至长安一千余里,中间需经过函谷关、潼关两座雄关,幸得萧远手中有冯芳下的西园军令牌,一路通关并无阻碍,整个队伍除了随身粮食之外又不带任何辎重,轻装而行,倒是一路过了无数撤退的军民。
萧远严令军士低调行军,倒还一路平安,过了潼关之后,不几日便要到长安城下了,萧远为了保险起见,寻了一家富户强买了一些家具,又在街市上买了两辆马车,三五个空箱子堆上去。到还真像个帮司徒大人搬家的队伍。
半月之后,全军终于抵达长安城东门外。
此时的长安,董卓早已让自己嫡系将领带了西凉铁骑接管了城防,关口守卫对所有从洛阳撤下来的军民做详细造册登记。
“西园右军金字部?”
那守卫军官显然这几日已经接待了多批从洛阳撤下来的部队。
“姓名。”
“萧远,右军金字部军侯。”
“你们右军校尉淳于琼都开门投敌了,你怎么带着部队出来了?”
“什么?淳于琼那狗贼!”
萧远佯装大骂道。“怪不得这狗贼不让我们去守城门,这位大人,我们金字部早领了执金吾冯大人的军令,让我们帮王司徒大人搬家,故并不与右军本部在一起守城门,你看。”
萧远指了指一旁的两大车家具和箱子。
萧远又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令牌。
那军官拿了令牌冷笑道“西园军的令牌,哼哼。你们西园军的头头冯芳都已经被董太师下狱了,你还带着这令牌来此作甚,”
萧远手里暗藏了五两银子朝那军官手握去,道
“我也是与司徒大人有旧,方才领了此令,倒是逃过一劫,没有被那淳于琼挟去投敌,兄弟通融一下,我们还急着去向司徒大人交差。”
“哦?”
那军官听萧远把王司徒抬了出来,便也不再为难,便大手一挥放行,又给萧远记载造册,交代萧远要尽早去找上官报道。
萧远自是应承不迭,便抓紧进了长安城。
进了长安城,萧远方才现,比起长安来,洛阳偌大一个国都竟然是小巫见大巫了,高大的城墙、宽阔的大街和比洛阳还要大上两三倍的面积,无不昭示着这个千年古都的底蕴所在。
萧远现在倒是无心走马观长安,守卫无意中透露的消息让他惴惴不安,冯芳竟然下狱了,这事弄了萧远个措手不及,要尽快弄清楚原因,以免自己被牵连。
第一时间问到了王允的宅子所在,萧远便让徐晃魏延在后头跟着,自己一人纵马疾驰而去。
新的司徒府看起来比在洛阳的还要气派,萧远进去,那门房早认识萧远,便迎了进去,又忙不迭地去通传。
王允听得报萧远来了急匆匆过来,未进客厅第一句话便问道“洛阳城如何了?皇宫呢?”
“皇宫没事,洛阳城有近十处被烧了,不过盟军马上进来灭火了,损失不大。”
“没事就好,什么狗屁盟军,一群心怀鬼胎的逆贼而已!”
王允听得皇宫没事,便舒缓了一口气,却开始揪着萧远的遣词问题不放了。
萧远倒不想和王允在这个问题上有所争执,便赶紧换个话题
“王司徒,听说执金吾冯芳下狱了,可知何故?”
王允看了看门外,低声说道“飞熊军营爆炸,可是你所为?”
萧远点了点头。
“右军校尉淳于琼献关投敌,此事董贼迁怒于冯芳,认为他驭下不严,包括飞熊军营
爆炸的事,也一块都怀疑到淳于琼头上了,故连带冯芳也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