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后,苏沉央像是烫手般将魏东廷胳膊放开。
“谢谢配合。”
她笑得没脸没皮,然后大步走在他的前面声音清脆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毕竟……”
她转身倒退着龇牙道:“毕竟我是皇甫家的大小姐,也需要人伺候。”
魏东廷有些意外地挑眉,暮色沉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苏沉央见他没吭声,转身来到院子里叫道:“汐月!”
“小……小姐?怎么了?”
汐月慌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她身后穿着铠甲的男人,她非常有眼力见福身道:“将……将军。”
“你是尚书府过来的?”
魏东廷抬脚走进了卧房问。
汐月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苏沉央,随后转身跟了进去毕恭毕敬回道:“是的。奴婢是小姐陪嫁过来的丫鬟。”
魏东廷进屋后张开双臂,汐月懵了,连忙求助式地看向苏沉央。
后者理所当然道:“去啊!伺候将军换衣啊!”
“啊?我啊?”
汐月有些不可思议,这种贴身伺候的事情理应由妻子所为,她一个丫鬟算啥?
“说的就是你。”
苏沉央大摇大摆坐了下来,催促道:“快去,别让将军等急了。”
“哦……哦。”
汐月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刚要上前,魏东廷冰冷的眸子射了过来,斜插在眉梢处的刀疤也显得狰狞可怕了起来。
汐月不知怎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正在倒茶
的苏沉央手指一顿,她璀璨的星眸投向了正在望着她的魏东廷身上,他眸光凌厉,气势迫人。
苏沉央识相地放下茶杯起身,然后对汐月道:“下去吧!”
汐月犹如大赦,匆忙退了下去。
苏沉央撇嘴,在他清冷的目光下她围着他转了几圈后道:“我说我不会服侍人,你还别不信。”
“学。”
男人轻吐。
“……OK。”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尤其这个人还是她老公,还是巴结着吧!
于是苏沉央开始研究起他身上的盔甲来,尤其是他肩甲这块结,好难打开,她一连解了几次都没解开,反而更乱了。
为什么古人不打蝴蝶结呢?
那样不简单一点吗?
魏东廷垂眸,看着她手中的活结逐渐被她摧残成死结,他薄唇微抿,直到苏沉央忽然放弃了那个结,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把剪刀后,他眼神微眯,冷声道:“你做什么?”
“如你所见。”
苏沉央笑盈盈拿起剪刀走了过来,正欲抬手的空隙,魏东廷一把擒住她细小的胳膊。
“干嘛呀?”
苏沉央抬头,恍然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刺客,还不想刚成亲就变成寡妇。”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将她扯了过去,她猝不及防地鼻子撞上了他厚厚的铠甲上。
“痛……”
疼痛感蓦地从鼻腔里钻入脑门,疼得她冷汗直冒。
魏东廷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趁机将她手里的剪刀夺走然后放在了桌上。
这
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吧?
“粗鲁怪。”
苏沉央忍不住骂道,然而这会功夫,魏东廷已经将衣服换好了。
换上烫金的墨绿色常服后他颀长的身形更显挺拔,属于青年将军特有的沉稳气息由内而外散发了出来。
这让苏沉央忽然想到了那个……镇国大将军克妻的传言。
如此风姿绰约一个男人,怎么就克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