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倒未想到这许多,干笑两声,又道:“咱们长白派的千年人参可是天下闻名,养颜益寿不在话下,姑娘每天吃上一株必会更加青春美丽,国色天香。”
其实此乃他信口开河,长白派虽然地处长白,也未奢华到天天拿千年人参当饭吃,否则长白派早被吃垮了。
南宫燕娇笑道:“我们宫里的天山雪莲也不比你那东西差喔!”
南中燕笑得媚态横生,雷洪一向勤练武功,少近女色,不觉看直了眼,呆了一呆,大拍马屁道:“花语所言即是,长白人参自是万万不及天山雪莲的,不过……”
南宫燕俏脸忽尔一沉,娇嗔道:“谁允许你叫人家的名字的?滚开!人家要赶路了!”
她娇言嗔语,雷洪连连应是,却哪肯滚开,赔笑道:“雷某虽然有些失礼,花语姑娘不会这么小气吧?”
南宫燕木杖拄在地上,叉着小蛮腰叱责道:“你也知道失礼,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这么拦着人家,人家还怎么去办事?”
她一口一个人家,语意虽在责备,俏脸却满是笑意,哪似在责备人,倒似在同情郎打情骂俏,雷洪听得心痒难耐,忘了“苏花语”
的厉害之处,不觉缓缓行近,讪笑道:“花语责备得是,不知花语有什么要紧事去办?在下可帮得上忙?”
南宫燕见他越靠越近,秀眉微蹙道:“干嘛靠这么近,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臭!”
若是别的女子如此骂他,雷洪必雷霆大怒,此刻却似温柔的小绵羊,唯唯应诺道:“在下的身上当然是臭的,哪似姑娘天生幽香!”
言及此处,心中暗觉奇怪,为何“苏花语”
身上不那么香了?
“人家骂你,你也不生气?”
南宫燕“扑嗤”
一笑,暗暗补了句,真是贱骨头,她妙目滴溜溜瞧着雷洪道:“你真的想帮我的忙吗?”
雷洪连忙揖手道:“那是当然,花语让在下做什么,在下必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他此语说得信誓旦旦,只怕昔日拜师之时,其中慷慨激昂较之此刻亦远远不及。
南宫燕心道本姑娘让你去跳涯自尽你干不干,不过她当然不会道出此念,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事是那么要紧的,支吾道:“这个嘛,可不能说!”
雷洪灵光一闪道:“花语也是为蝉翼剑而来吗?”
南宫燕“啊”
的一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她曾听苏花语提过此事。
雷洪道:“此路正是振威镖局所走之路,姑娘这么匆匆赶去,不是为了蝉翼剑是为了什么?”
言罢,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
“你笑什么?”
南宫燕本来想嘲讽两句,终忍住不说,反问道:“那你从这里走,也是为了那柄剑吗?”
“花语真……”
雷洪本来想说“真是冰雪聪明”
,说到一半,急急改口道:“真说错了,在下那晚得见花语一面,惊为天人,这数日一直查访,探得花语途经此处,便匆匆赶来,只求得见玉人一面。”
南宫燕哼道:“你来见我干嘛要带这么老大一帮子人,想强迫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