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误会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她把那两张纸递到他面前,说:“你看。”
景仲没接,粗略扫了一眼,都是写的些女人间婆婆妈妈的事情。
今儿我抹了什么色的腮红,明儿要穿什么样的衣裳。
俗,俗不可耐。
景仲没心管她们女人的事,仅一扫而过,嗤笑:“她给你写封信,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画溪把信看了很多遍,这才仔仔细细叠好,又放回信封里,她说:“我和甄珠姐姐很久没见过了。”
景仲看着她认真给自己解释的样子,忽觉没了兴致,懒洋洋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哦”
了声。
画溪轻手轻脚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地景仲身边坐下,床榻吱吱呀呀了声,景仲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画溪尴尬地垂着脑袋,纠结了下,问他:“王上,我可不可以给甄珠姐姐回一封信?”
景仲没动静。
画溪去看景仲的神色,发现他压根没动,才又补了句:“我别的什么都不说,就跟她聊聊琐事。”
景仲瞥了她一眼:“孤捆着你的手不让你回了吗?”
画溪一下子眉眼都弯了起来,脱口而出:“谢谢好哥哥。”
一旁的景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嗤笑出声,抬手在她额前拍了下:“鬼精鬼精的。”
景仲嘴角的笑蔫坏蔫坏的,拍完她的额,才又补了句:“你那么喜欢写信,以后每天给孤写一封。”
“啊?”
画溪脸色微变。他们日日都在一处,哪还用得着写信,景仲分明就是为难她。
正说着话,风荷在外头道:“王上。”
景仲看了画溪一眼,画溪润了润嗓子,问:“什么事?”
风荷隔着帘子道:“奴婢新煮了杏仁茶,请王上进茶。”
画溪“哦”
了声:“进来吧。”
很快,风荷走了进来。她梳着一个落花髻,身着青色广袖留仙裙,插上珠钗,又对镜描了细长细长的眉。
全是照景仲喜欢的样式妆扮的。
她袅袅婷婷走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里只有一盅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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