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溪喃喃。
可如果那人真是景仲,他没必要戴面具来捉弄自己啊。
更何况,像景仲那种人,知道她是诈死,找到她,还不两下就把人给撕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来作弄人吗?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用过晚饭,画溪留骆葭瑜在家里留宿。
左右她只有一个人,留下来彼此为伴也好。
骆葭瑜先躺下,画溪手里活还多,一时睡不了,挑灯做了会儿绣活。
月儿弯弯,晚风涌动,薄薄的窗纱上映着她低头颔首的剪影。
窗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看着窗户纸上的影子出了神。
那是蠢东西的鼻子,蠢东西的眼睛。
这个蠢货。
让她聪明的时候,蠢得不行;真以为她蠢的时候,竟然把他都耍得团团转。
景仲看着那道影子,放下绣绷子,拿起手边的团扇,轻轻摇了几下。
夏日衣衫单薄,褪去厚厚的狐毛围脖,露出纤长的脖子。
隔着窗纱,他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儿。
心底愈加烦躁。
“是谁?”
骆葭瑜忽的从榻上翻身起来,外衫一披,腾腾腾拉开门,往外看去。
画溪闻声跟着出来,空荡荡的院子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
画溪问。
骆葭瑜道:“我刚才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
“什么人?”
画溪四目一望:“是不是有风?你听错了。”
骆葭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眉心微微蹙起。
“回去吧,刚才起风了呢,许是风吹动树梢,你听岔了。”
画溪推着骆葭瑜回了房,转身合上房门。
次日上午,千丝庄的人就送来叶公子挑选的布料。
小厮把东西搬进院子,骆葭瑜看得目瞪口呆:“你不是说这个客人是要给他妻子做冥祭吗?”
画溪看着院子檐下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布料,想到昨日叶公子同她说的那些话,头皮隐隐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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