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景仲扯了扯画溪的被子,压在她肩下。
有怀脚下抹油,当即溜了,走了两步,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又回过头,把半支的窗户合上了。
景仲指尖滑过画溪嫩豆腐般的脸颊。
啧,这人哪,日子一舒坦了就爱生事。
“慢着。”
景仲道。
有怀顿下脚步。
“王上?”
“明天一早办件事。”
*
次日早晨,画溪在腰酸背痛中醒来。
她捏了捏后肩,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床榻。
景仲已经不在了。
画溪一边揉着生疼的肩膀,一边抱着枕头被褥放回屋里,然后出到外头。
景仲正一脸淡然地在廊下喝茶。
苗儿捧着水壶在一旁伺候,好像在说什么,话未说完,忽然一顿,惊喜地朝景仲身后看去:“李姐姐,你起来了?”
景仲撇茶沫子的动作微微一顿,一脸气定神闲,回头扫了她一眼,搁下茶盏,又淡淡收回视线。
画溪道:“王……叶公子,早上想用什么?酥皮饼怎么样?”
“不必。”
景仲说:“我今日有事要外出,等有怀来了就走。”
“再忙也得用早饭……”
画溪低声喃喃。
景仲一个眼风扫过去。
画溪默默低下头,轻轻抿着嘴,不说话了。他不喜别人顶撞他。
正说着话,外头响起扣门声。
苗儿道:“我去开门。”
没一会儿,苗儿领着有怀进来了。
画溪抬目,只见有怀双手拄着拐,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这……”
画溪讶然:“你怎么成这样了?”
“回李姑娘。”
有怀毕恭毕敬:“在下不慎,伤着腿了。”
有怀看着画溪,见她小脸上浮起几抹不经意的怜悯。他在心里默叹了口气,娘娘,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怎么回事?”
景仲又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撇了撇面上的浮沫。
有怀垂着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昨夜公子到李姑娘府上暂歇,我放心不下,晚上就在外头的巷子里悄悄守着。岂知半夜果真有人有人在宅子外鬼鬼祟祟的,小的为了抓他,这才受了伤。”
景仲脸一沉:“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