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有些无奈:“这次我不走,保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纪苏迟疑不定,最后还是坚持想法:“那也不困。”
“行,要困的话记得和我说。”
室内维持了一种鸦雀无声的死寂。
纪苏低头看自己圆润的指甲,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吸引他注意的东西。
谢知盯着纪苏看了好一会,少年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就是不抬头看他。
过了很久,谢知清了清嗓子,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苏苏,我今天打人,你害怕吗?”
这句话在他心口盘旋了许久,到最后终于问了出来。
谢知呼吸绷紧,急切的等着纪苏的答案。
纪苏抿了下唇,很诚实的回答:“害怕。”
“不过后来想一想,你是为了我打的人,我又不怎么害怕了。”
这句话纯属说谎。
就算谢知是为了他打人,他还是害怕。
他倒不是怕谢知,只是怕他打人的那股狠劲和毫不收手的力度,总是会幻视到自己身上。
纪苏对自己的体质了如指掌,那个高个的碎嘴男生还能挺个几分钟,要换做是他,早在那凌空一脚袭过来的时候,就当场去世了。
虽然知道谢知不可能打他,但纪苏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
他底气不足的说完这句明显是在哄人的谎话之后,开始不甚熟练的转移话题:“谢知,你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吗?”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男生的手腕,似有所指:“是不是因为手环的影响,你才控制不住脾气的?”
“你也注意到了?”
纪苏揪出字眼:“也?”
谢知嗯了一声,“手环会放大人内心的阴暗面。”
“不然的话,他们杀人不会这样干脆果断。”
都是未出社会的高中生,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拿着开了刃的匕都会头晕眼花,呼吸急促。
如果不是被恶欲侵袭了神智,怎么可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收割昔日同学的性命,甚至心安理得从中享受乐趣。
他们早就疯了,剩下的人也是在将疯未疯的边缘徘徊。
纪苏:“原来如此。”
也难怪项玄会崩了清冷人设,对着他的唇亲了又亲。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
嘴上说不困,身体却分外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