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杏林手札这次后面还有下个病症名,写着:心悸门。
下个病症和心有关,指向南方。
“皇兄!”
赵钰几乎立刻想到了他皇兄前段时间才因故停留在南方。
“等等,你看,这个书有被撕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在心悸门前面可能还有一例病例。
“我想想,”
荆希开始回忆,“首先,是在敖溪镇的时疫门,归根究底,为肺病,在东方,第二和第三个病例,消渴门以及肿胀门分别为胃病和脾病,在中部,这个病例伤及肝,为肝病,在西方……”
“怎么了?”
赵钰问。
“我好像,知道规律了。”
荆希看了赵钰一眼,蹲下身捡了一根木棍,立刻画出了在青囊楼看到的那个阵法。
“你看,中间为脾胃,”
荆希在菱形两边上方写上胃,下方写成脾,“右边为肺,左边为肝,”
她又在圆形外围写下肺和肝,“接下来是下方,心病。”
写完后,荆希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个方向的空格,“上北,我想,应该是……肾病了吧。”
她写下了一个肾。
“怎么说?”
“中医里,有一个理论,为一气周流,中焦脾胃为中枢,也是后天生气之源,而肾气为一身气之根本,在脾胃的周围顺时针传导给肝,肝喜条达恶抑郁,心主神明,为生命活动的中心,而肺则宣发肃降,一身之气就如此绕着一身中转运行,人才得以拥有生命,行动,思考等等活动。”
“不对,”
赵钰摇了摇头,“肝和肺和你所说的位置不同。”
还真的,肝和肺的位置和荆希所说的反了。
荆希这才注意到,那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在人体里,方向和自然界的方位是不同的。
在人体中,上南为心,下北为肾,左东为肝,右西为肺。这也是和每个脏器自身的特点相对应的。可是也说不通啊,那如果是这样,心和肾的位置那就不对了。
“这个图是不是画错了?我记错了?”
“没有记错,”
赵钰看着地上的图,“我记得也是如此。”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凭借赵钰那种变态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她也相信赵钰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肾脏?荆希盯着那个还没出现的病症,忽然浑身一震,脑子里灵光一闪。
“赵钰,快把你的那两块令牌拿出来。”
赵钰立刻掏出了那两块令牌。
拿起那块蚕豆样的,荆希指着上边的小字,“还记得这块令牌我当时说了什么吗?”
“你说,”
提起这个,赵钰也想起了荆希当时不经意的一句玩笑,“你说,这个令牌像肾脏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