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这猫儿还会挑衅人。”叶真看它模样,不由笑道。
6远爬树的身手与猫不相上下,也立即跟上去,踏在树枝上去够猫。猫的后路被他截断,再往前挪两步,树枝前端纤细,颤着晃起来。
叶真走到树下看着,连忙阻止:&1dquo;小远别抓了,当心摔着。”
6远听话地后退一点,与猫大眼瞪小眼。
叶真推着徐兰说:&1dquo;你去拿把椅子来。”
徐兰依言搬出高椅,刚放稳,叶真提裙踏上去,伸手要抓猫。徐兰登时吓得够呛,虚虚扶着她不敢乱动,大喊:&1dquo;姑娘你快下来,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叶真扶着树枝驱赶几下,小猫滚回去,被6远顺利抱到怀里。
她正看着猫,忽然脊背生寒,回头一望,苏棠几步跨过来,拦腰把她抱起,冷冰冰质问徐兰和6远:&1dquo;胡闹什么?”
6远从树上跳下来,乖乖挨着训。
叶真卧在她怀里,一句话不敢说,跟徐兰眉来眼去互相可怜。叶真对苏棠是又敬又怕,如果她真的有个后院,苏棠必然是铁面无私的当家主母,端庄又不近人情。
更吓人的是,后脚李谨行就进来,看到这情景,过来问:&1dquo;怎么了?”
苏棠给他如实描述一遍,他接过叶真抱着说:&1dquo;孕中不要靠近陌生动物,去准备皂角水洗手。”
叶真被他俩抱来抱去,难为情道:&1dquo;我知错了,殿下不要生气。”
李谨行一直把她抱进屋里,亲手给她按住把手指挨个清洁一遍,才开口语重心长说:&1dquo;你以前活泼惯了,现在可能不习惯,但小孩如果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身体也吃不消,别不当回事。”
&1dquo;好,我一定注意。”叶真硬着头皮认错。
李谨行捧住她脸颊,看着她眼睛叮嘱:&1dquo;你自小身体就不好,千万不能出事。”
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感染得叶真紧张起来,手心不由贴着小腹安抚她的宝贝龙崽。
周围人忙活完,他才把叶真放下来,说:&1dquo;扬州刺史在前面等着,你跟我一起去待客。”
&1dquo;我?”叶真食指指着自己反问,&1dquo;殿下看我无聊,带我去跟刺史玩啊?”
&1dquo;他每次都送许多礼物过来,你跟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李谨行语气轻松说,&1dquo;免得我在前面待客,你在后面上房揭瓦。”
&1dquo;哪有那么夸张。”叶真害羞地嘟囔。
跟着李谨行坐到前厅主位,就坐在他旁边,下面摆开桌子,段欢和刺史分坐两边。坐这么高,叶真隐隐不安,一开始正襟危坐,面上严肃,手在矮桌下揪着李谨行的衣角。
刺史小心翼翼问:&1dquo;这位姑娘是?”
李谨行答:&1dquo;叶太师家千金,叶真稚玉。”
&1dquo;原来是叶学士!”刺史拱手朝她恭敬做个礼,夸赞起从前听闻她的事迹来。她连连摆手,心想这人好热情。
菜肴呈上来之后,叶真忙着细嚼慢咽,盛一盅虾肉豆腐汤喝。刺史话多,一直说个不停,李谨行偶尔应两声。
席间送上一班乐舞助兴,一群貌美舞女中,领头两个格外显眼,一个丰腴艳丽,一个纤瘦清雅,叶真多看几眼,捧着汤靠到李谨行旁边道:&1dquo;我看这两个姑娘不错,殿下喜欢哪个?”
&1dquo;别胡说。”李谨行偏头回她。
她喝一口汤,自顾自说:&1dquo;环肥燕瘦,好有心啊。”
一曲终了,其余人退场,刺史留下那两个舞女道:&1dquo;听闻殿下素来喜好音律,这两位娘子的乐舞在扬州极有名,且都仰慕殿下的风姿,求殿下笑纳。”
底下段欢仰起头,好奇地看好戏,她都不敢做的事,这位刺史倒上赶着出风头。
两个女孩殷切望着李谨行,他面色没什么变化,转过头看叶真。
其他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移到叶真脸上,叶真莫名其妙,一手还执着瓷勺,都不好意思再吃。
她看到好看的姑娘便说不出重话,尤其这两人含羞带怯向她盼,她一时头脑昏:&1dquo;那就收——”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纳闷起来,不对啊,这么大度的话,不符合她的作风,顶着妖女的名做着贤惠的事,她亏了!
恰好,桌底下李谨行摸到她大腿处掐,她猛然颤一下,皱眉掩饰着改口,眉眼狭长带冷道:&1dquo;真没意思,我还在这儿坐着呢,就送两个小美人过来,殿下,这种委屈你也要我受吗,怕不是你安排人来欺负我?”
李谨行本意只是阻止她答应,哪知她突然装模作样唱起戏来,便跟着说:&1dquo;我没有。”
刺史目瞪口呆,被叶真盛气凌人瞪过来一眼,连忙争辩:&1dquo;不是,我们当真只是给殿下送舞乐,没有其他用意&he11ip;&he11ip;”
&1dquo;我瞧这两个姑娘是你精挑细选的,万一她们在殿下身边惹了什么事,你一力承担吗?”叶真施施然放下碗,细高的眉挑起来,飞扬跋扈道。
&1dquo;不敢不敢!”刺史顿时冒出来一头冷汗,急急挥退两个舞女。
李谨行仍是温和的模样说:&1dquo;稚玉是好心提醒你,帮了你大忙。”
刺史只能拜手道:&1dquo;多谢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