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抿嘴一笑,“还有城西的瘟疫,也是神医忙前忙后才压下去,还救了一条街的百姓呢,”
“雍都乃天子居所,所谓瘟疫也并不严重,加上在下此前游历时,见过同样的病症,赶巧罢了。”
“神医真是谦虚,医者父母心啊。”
“不敢。”
6重行恭谨疏离,那公公见他一介平民,不卑不亢,反而莫名的多了些尊重,笑了笑,将他引入宫门,又压低声音正色说道:“一会儿神医只管诊脉,不要多说多问,一旦结束,出了这个宫门,还请将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不许泄露一个字,如何?”
6重行心想,这样的条件,为何不在一开始说,那公公又一笑,十分恩威并施:“当然,我们也是相信神医为人,这才特意邀请的。”
“在下明白。”
“如此甚好。”
说着,他示意6重行等候,一摆袖走进宫门内殿里,片刻才出来,招手让他进去。
6重行走进去,见殿内陈设雍容齐整,玉瓷摆件样样不凡,袅袅清香环绕,一个华贵的宫女守着,内里一榻贵妃椅,用数层丝帘遮挡,只看见隐约的轮廓,一个女人半卧在后,面目模糊,但头上珠钗华贵,即便是丝帘也遮挡不住其光彩,想必就是那位“娘娘”
了。
6重行从头到尾也没问是哪位娘娘,那位公公也没有说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只恭恭敬敬行礼,“在下6重行,奉旨前来诊脉。”
“我还以为神医都是老头子,原来如此年轻,真是让我惊讶。”
帘后的嗓音清脆爽利,把帘子掀开,大喇喇的看他一眼,越高兴的笑起来:“还如此俊朗,这一皇宫的御医加起来,都不如你好看。”
也是这一下,6重行看到对方的脸,急忙低下头不说话。
“哈,莫不是我吓到神医了?”
“在下一介草民,不能直视娘娘罢了。”
“无妨,你可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诊脉。”
“诊的什么脉?”
她这样问,又不伸手,明显是在为难,6重行听了,大大方方也说:“娘娘面色莹润、双颊有色、眼白清澈,眼窝不陷、印堂不黑、嘴角不垂、眉峰不落,不似有疾。”
“是吗?”
“但音色稍滞,似有肺火,偶尔会口燥,睡不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