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多数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因此巴黎俱乐部在包间里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导致童瑶的窃听器无法运作。
如果是在营业时间之内的话,余勇生还能想办法假扮客人或者服务生混进去打探消息,但像这样的大白天,两个人关起门来聊天,还真让他束手无策。
结果樊敏恩和张文哲密谈了将近两小时,童瑶和余勇生却只能守在门外干瞪眼。大概四点半,樊敏恩首先离去,张文哲在十分钟后也离开了俱乐部,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完全推测不出他们在俱乐部内到底谈了些什么。
另外一位监控对象高缈缈的行动线倒是简单,她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干活,哪儿都没去,不过黄萱萱通过网警的援助,获取了高缈缈的网页浏览数据,发现她竟然整个下午都在搜索关于陈诺兰的个人资料。
临下班之前,高缈缈还登录了某个专业的生物医学数据库网站,接连查阅了好几篇专业领域的论文,其中有一篇关于实验室毒物泄露事故的文章,让人难免产生各种联想。
看完下属的汇报,路天峰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在上一次循环当中,白家婚宴的全过程波澜不惊,但深入调查才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路天峰又想起了当时陈诺兰和樊敏恩之间爆发的那场小冲突,之前几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婚宴过程中产生矛盾呢?
看来是今天下午张文哲跟樊敏恩见面的时候向她说了些什么,才导致她对陈诺兰产生了敌意。
路天峰决定在下一次循环中,派人提前潜入巴黎俱乐部的包间安装录音设备,以填补这近两小时的空白信息。
而另外一个不稳定因素就是高缈缈,这位看似善良单纯的女生对陈诺兰的敌意隐藏得更深,甚至到目前为止,也完全无法指责她做错了些什么,但这种不动声色的敌人才更可怕。再想深一层,高缈缈如果对骆滕风怀有恨意,是否同样能隐藏得不露痕迹?
但如果高缈缈是X的话,她为什么要弑父?
车窗外传来了一声闷雷,路天峰突然想到了一点:高缈缈并不是高俊杰的亲生女儿,只是养女。会不会有某件事情让这对父女反目成仇了?
不行了,路天峰只觉得自己越想越混乱。
一阵莫名其妙的冷风吹着路天峰的后背,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骆滕风把后座车窗的玻璃降了下来,外面零零星星的雨点也随风飘入车内。
“吹吹风,精神爽利一些。”
骆滕风就像看穿一切般说道,“开车嘛,还是得注意安全,不要分神想其他东西了。”
“都是些关乎骆总生命安全的事情,我不得不去想。”
骆滕风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口道:“其实在我心中,有一个人的嫌疑非常大……”
路天峰瞄了一眼后视镜。
“这个人就是你的太太樊敏恩。”
骆滕风稍微愣了愣,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特意安排司机回避了,如果你想对我说的是张文哲、高缈缈等人的话,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厉害,佩服!”
骆滕风轻轻地拍了两下手掌,“那么路队能够猜到,我为什么对你说这番话吗?”
“协助警方尽快抓住想要伤害你的罪犯,难道还需要有其他的理由吗?”
骆滕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我希望你们调查的时候能够尽量低调,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太丢人了。”
“是否介意我多问一句,你为什么怀疑你的太太?”
虽然已经知道了理由,但路天峰还是想再次确认。
不出所料,骆滕风跟上一次循环时一样,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我怀疑他出轨了。”